他的話語裡隐約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我趕緊拍拍炭治郎的肩膀:“誰說不是呢。”
想起在幾個柱從我那裡離開後我一路上是怎麼被蜜璃拽來拽去的,她的力量實在太大,我感覺僅憑力量對比,她同沒有鬼化的我幾乎不相上下,更别提還是人類的炭治郎和這些隊員們了。
“所以,香檀子先生,咱倆單獨縮在這個角落裡是不是不太合适?”
經過炭治郎的好心提醒,我這才發覺在蜜璃離開我們的對話後我們二人一直處于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的狀态,幸好周圍的人都在困擾于常中呼吸的訓練沒有注意到這邊。
于是我打發炭治郎先去休息,背着手在隊員中間慢悠悠的走,時不時在某人快要松懈時進行一次物理意義上的提點,有不知道我存在的隊員感到疼痛正要動怒,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
“他一隻手就能把你按倒,别去送死啊!”
當我說出吃飯時也要進行呼吸,一衆隊員捂着幾乎快要爆炸的肺怨念的看着我,一堆人心驚膽戰的吃着飯,時不時就會有一個人因為呼吸法的停止被我一棍子抽上去,嗆的連連咳嗽。
不止如此,在隊員進行體能訓練時我也會盯在旁邊,時不時用棍尖去戳他們姿勢不太對的位置,隊員疼得嗷嗷大叫。
因此到炭治郎起床時就發現蜜璃身邊圍滿了人,而我周圍空蕩蕩。相比來說,還是可愛又溫柔的蜜璃更受歡迎一些。
“香檀子先生,這是怎麼了?”炭治郎不明所以撓着頭,衆人像看到救星一樣湧了上去将他圍在中間。
“救命啊炭治郎!你終于回來了!”人們一把鼻涕一把淚幾乎全蹭炭治郎身上,炭治郎疑惑的望着我。
我扭過頭去,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好不容易才讓他明白事情的原委,炭治郎幹笑:“香檀子先生現在已經很溫和了,不如說香檀子的教育方式一直是這麼溫和,大家隻要不抵觸,很快就會發現他的訓練讓你獲益匪淺……放心啦!香檀子先生是不會弄出人命的。”他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一瞬間陷入回憶中,然後冒着虛汗不确定道,“……應該吧。”
衆人滿頭大汗。
和我相比,炭治郎的訓練方式才是真正的溫柔,會對每個人好言好氣的勸說,他人提出問題也能夠微笑着解答,明明剛見面時他還是一個無法控制情緒聲嘶力竭哭泣的小鬼。有時候我真覺得時間流逝的很快,一轉眼,記憶裡的那些孩子就長大了,變得如此成熟。
炭治郎如此,杏壽郎也是如此,杏壽郎如今穩重的模樣,幾乎從他身上很難找到小時候粘在我身邊的樣子了。面對着他們,我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幾十年以後的情形,專心享受和每個人的相處時光。
黃昏的時候我被二人放進箱子裡背着,箱子再打開時,幾張熟悉的大臉擠在一起出現在我眼前。
“哈!這不是香檀子先生嗎?!”實彌率先發言,“我還以為是炭治郎把他的妹妹帶來了。”
如果真是彌豆子,實彌也不可能這麼探頭去看,對這個孩子的這點了解我還是有的,實彌這小子粗中有細,不會做出不合規矩的舉動。
看幾個人沒有絲毫意外,就知道他們已經從各種途徑得知我的到來了,不過看到蜜璃後他們也會一下明白過來吧。
“香檀子先生來指導我們訓練啊?!太好了!”杏壽郎一個大力攥拳歡呼雀躍,他招呼遠處的同伴,“富岡!香檀子先生來指點教學了!快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無一郎的性格變了一些,他主動攬着炭治郎的脖子和炭治郎說說笑笑,兩個人的關系好到不行,聽說是無一郎的哥哥已經醒來了,兄弟二人深入交談了很久。
義勇過來後,他被一堆人擠在中間感覺有些不适應,但看上去他還挺享受的,特别是實彌和杏壽郎扯住他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小芭内插着袖子杵在旁邊看着這一幕……不,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蜜璃身上,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蜜璃注意到小芭内視線的同時,他又将頭擰走了,導緻蜜璃隻看到一個後腦勺,蜜璃哭喪着臉瞅我。
我笑着搖搖頭,又用眼神示意她去搭話,蜜璃終于鼓起勇氣上前去和小芭内聊天,但是小芭内似乎有未蔔先知能力一般,在蜜璃剛邁開腿的時候又轉過來,率先和蜜璃說起話來。
那溫和的面容,柔軟的笑臉……我甚至懷疑這孩子被掉包了,第一次和他見面時他可以說是很不友好啊,果然他是喜歡蜜璃的。
周圍的少年們還在吵吵嚷嚷,杏壽郎的大嗓門讓實彌忍受不了的捂住耳朵,可杏壽郎卻渾然不覺,高興的對炭治郎梳理前幾天他們幾人對戰的經驗,炭治郎乖巧連連點頭,義勇雖然背對他們,耳朵卻也動了動。
炭治郎在聽課的同時還主動用胳膊勾着無一郎的脖子,扽着無一郎的腦袋一起去聽,無一郎踉踉跄跄,雙手扒着炭治郎的胳膊卻乖巧的沒有反抗。
小芭内還在不遠處和蜜璃聊着天,蜜璃臉色通紅捂着嘴笑得很開心,小芭内脖子上一直纏繞的小蛇也貼近蜜璃的臉,蜜璃伸手摸摸小蛇的頭,小芭内溫柔的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