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其實可以輕易地放縱，隻是，自己不想見他那樣罷了……
為什麼？那是他的自由，可為什麼，一想到變成這樣之後的雅寒，終會離自己越來越遠，就……
“師弟，你哭了。”莫蕭鳴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意外，緊接着，他想起林雅寒曾經說過，自己喜歡姚染的話。
莫非，這二人是相互……
“師弟啊，你為什麼哭？”莫蕭鳴的語氣柔和了些，他們師兄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同門情誼是在的，見他落淚，莫蕭鳴暗自有些懊悔。
似乎，做過頭了？
姚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咬牙道：
“這孩子要是被你毀了，還對得起林琴嗎？”
提到這個名字，莫蕭鳴動容了，他再度靠在皇位上，也失去了與人對峙的氣場。
沉默一會後，莫蕭鳴一臉疲憊，拿出一包藥，扔給姚染：
“這是解藥，你給他吃了吧。”
姚染沒有半秒猶豫，沖出正殿，在跑到側殿的時候，差點摔倒，手指撐着地面再度起身時，聽到屋中傳來女子的尖叫。
“啊啊啊！”
“林公子！不要這樣！”
“啪——”姚染拍開大門，一進屋就看到雅寒把兩個侍女中的一個按在牆上，頭埋在對方脖頸間，那女孩的手腕被他捏出兩道血痕，疼得大叫。
另一個盡全力拉着他的手臂，試圖救出自己的同伴。
“姚大人……救救我們！”兩個美人都面如土色，吓得淚流滿面，哪裡還有精緻麗人的淡定。
“雅寒！快住手！”姚染沖上前，用盡力氣拉開了他，一邊對兩個女孩呵斥道：
“别愣着！快走！”
那兩個姑娘驚慌失措地逃走，姚染确認她們安全後，這才注意到雅寒狀态很不對勁。
他眼睛的顔色都變了，原本溫暖的深棕色變成了如妖魔一般的金色，瞳孔像貓一樣呈豎縫狀。他咬着牙，那些人類形态的牙齒已經盡數變成了犬牙。
僅僅是藥物，是無法讓一個人的外貌發生這種變化。
“雅寒你……妖魔化了？”姚染大驚。
林雅寒沒有回話，此時他已理智全無，沒了姑娘，目标就變成了姚染。
“啊？你……”姚染被林雅寒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抗議，對方三連下兩就撕開了他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胸口。
見到他的行為，姚染也明白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可惜就算喊他，他也聽不到了。
“雅寒！住手啊！快别這樣！”
當林雅寒的手扯開他的衣帶時，姚染急得哭了出來。
不行了，他聽不到了……
幸好，那兩個女孩不用面對這個。
姚染捂着眼睛，他放棄了反抗，心裡已經認命。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臉上。
再度睜眼，姚染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
林雅寒還騎在他身上，但卻拿着匕首，刺進自己肩膀，他還是妖魔化的樣子，面目可憎。不知是藥物作祟，還是疼痛使然，他滿頭是汗，用僅剩無幾的理智，沙啞着嗓子說道：
“姚染，快走！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不能對姚染使壞！不能！——盡管全身燥熱難耐，幾乎要燃盡他的每一根神經，如萬蟻食膚般痛苦，他還是想着要對姚染好。
怎麼可能走？怎麼可能丢下你不管？
姚染心疼得要命，他想起師兄給自己的解藥，便馬上取出一顆，喂到他嘴邊，堅定地掰開他的尖牙，讓他把藥吃了。
在吃下解藥後，林雅寒身體妖魔化的狀态果然有所緩解，他也漸漸恢複理智，這才察覺自己還騎在姚染身上。
便趕緊起身，坐在一邊的地上，用手抱着自己，尖利的指甲在雙肩皮膚上扣出血痕，他似乎也沒感覺到疼痛。
姚染知道藥效起來了，便關心起他的身體：
“現在好點了嗎？”
“别碰我！”林雅寒大吼一聲，把姚染吓了一跳。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馬上低頭，帶着哭腔道歉：
“對不起，姚染，我……我的身體，還是很奇怪。”
從他詭異的姿态，姚染理解了什麼，往他下身看去，頓時全身起寒，紅着臉避開，尴尬地說道：
“你自己解決吧。”
“解決什麼？”林雅寒用可憐兮兮的眼光求助道。
姚染不答，隻是用眼神往下面暗示，雅寒明白了些，哭喪着臉問：
“姚染，該怎麼恢複原狀？”
純真的男孩，完全不懂男女之事，也不了解自己作為少年的身體與幼童是不一樣的。
“……莫蕭鳴你這個王八蛋！”姚染罵了句，然後蹲下身，對雅寒說道：
“看着點，以後自己做。”
“啊？” 一聲喊後，林雅寒的理智就消失在了姚染的手中。
他終于理解了大人是什麼滋味，當他恢複思考的時候，看到姚染還在屋内，正往盆裡倒水洗手。
林雅寒看了看自己恢複理智的身體，問道：“這……是不是，本來可以嵌入到什麼地方？”
姚染差點把水盆打翻，臉紅着看向雅寒，最終确認他是真的在求學，便耐心地把男女之事，細細告訴了他。
林雅寒像個乖寶寶一樣認真聽完，問：
“那你能懷孕嗎？”
“男的不能。”
林雅寒有些失望：“那我能懷孕嗎？”
姚染心累：“男的，不能！”
“那你幫我做這些……？”
“防止你不受控未婚先孕。”
“哦……那副主以後還幫我嗎？”
“你他喵的！還賴上我不成？找别人去！”姚染怒發沖冠，但話到一半，他自己也發現不太對勁，又說道：
“不對！你剛剛也看到我怎麼做了！你自己解決啊！老盯着我幹嘛？”
“哦。”
姚染看到他還在流血的肩膀，用怒其不争的語氣說道：
“面向我坐過來，把上衣脫了。”
林雅寒頓時眉開眼笑，聲音也抑制不住興奮：
“再來一次嗎？”
“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姚染想一刀宰了這個兔崽子！
在林雅寒一陣陣嗷嗷直叫的殺豬聲中，姚染動作粗魯地為他完成了傷口包紮。
唉。
他有些哀傷地看着眼前那張依舊不谙世事的面容，想着：
都怪師兄，把一切都變得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