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少蒼等人走後,舒玉和皇夕守在戴小易身邊。本想專心警戒,但舒玉對妙心門的醫術實在好奇,便忍不住分心往榮信桦那邊看。
她自己生過病,接受過馮夢沅的醫治,但當時自己病得太重并不記得其中過程。如今見到榮信桦救治的現場,她才意識到妙心門的術法是多麼的神奇。
戴小易身上撕裂開的傷口被一層薄薄的氣 所包裹,不再流血,同時,傷口的肉正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舒玉不敢打擾榮信桦,隻是自己遠遠地觀察研究他的做法。過了一會,她似乎看明白了,榮信桦的氣變成細條的絲狀,細細地連接着創口,将它們嚴絲合縫地修補上,同時,他的氣似乎可以刺激傷口的生長,雖然不至于一下子完全恢複到受傷前,但縫合鍊接傷處,綽綽有餘。
“舒玉!”皇夕突然叫了她一聲,她不敢打擾到榮信桦,所以聲音不大。
“怎麼了?”
“剛才,好像有人!”皇夕指着樹林外的某處:“很快地就過去了,輕功很是了得。”
“你确定沒看錯嗎?”舒玉完全沒感知到人的氣息。
“我很認真地在警戒。”皇夕嘟着嘴:“但,那人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我們,他......他的目标!似乎是莫北殷他們!”
皇夕十分擔心兄長那邊,很想追上去。但她又應下了照顧戴小易的任務,一時間糾結不已。
“我有辦法。”舒玉看了一眼榮信桦,對方專注于救人,根本沒看她們這個方向,為了守護他和小易,自己和皇夕是不能随意離開的。
但......
舒玉甩了一把拂塵,搭在袖子上,口中念念有詞。
在皇夕看不到的方向,她的魂魄已然遊出身體。
時間緊迫,她不能離魂太久!
“喆輝!我有事相求!”
一隻巨鳥的魂魄出現在舒玉眼前。
禦魂的心意與舒玉是相同的,因此不必舒玉多做解釋,它便明白了她的需求。
“你要吾幫你去看護皇少蒼,是嗎?”它問道。
“不......”舒玉緊鎖眉頭:“我需要你去确認是否真有外人幹涉月神祭,如皇夕看到的人影屬實,此次比賽,很可能有失公允!若你瞧見有外人,請幫我立刻通知師尊聞風笑!”
喆輝微微地彎腰,表示收到命令,馬上起飛,直指場外。
舒玉回魂。
皇夕有些緊張地看着她,問道:“你剛剛怎麼回事?叫了你半天都沒回我。”
“放心,我方才用了陰陽劍派的術法,你看到的那人影,我已經派......我的隊友去查了。”舒玉本想說禦魂,但想到那是陰陽劍派的秘術,不可輕易外說,就換了個說法。
“隊友?比賽中可以請外援嗎?”
“放心,若有人幹涉比賽,适當地找尋求一下裁斷,并不違規!”舒玉笑了笑。
二人不再多言,重新把注意力專注在了警戒上。
另一邊
熊窩
尚未靠近這頭牲畜的窩點,皇少蒼三人便聽到一陣陣駭人的慘叫。那是女子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一聽到這聲音,少年們便明白之前推測的沒錯!李蘭還活着!但她正在遭受活吃的痛苦!
無需交流,幾人皆使出全力,僅在片刻間,便用輕功來到那熊窩。
“畜生!快放開李蘭姑娘!!”莫北殷身形小巧些,自然最快,他第一個看到李蘭的慘狀,那可憐的姑娘一條腿被啃得七零八落,白骨連着血肉暴露在外。
李蘭幾度痛得昏死,又被激醒,此刻臉色慘白,隻随那畜生每每撕咬,而本能地有一聲沒一聲喊着,見到同類,她下意識地向伸手求助,可那手臂卻被熊獸一掌拍下,反折而斷。
北殷怕誤傷到李蘭沒敢用盡全力,□□砍在熊妖肩上,隻割破了些皮,卻把那妖獸惹得震怒,開始亂甩熊掌,也不顧腳下的獵物,沖着北殷直撲而來。
皇少蒼等的就是它離開李蘭的機會。
他使出縛地術,拉住那妖獸的腿腳。莫北殷向後仰頭,将好避開那鋒利的熊掌。巨爪橫掃過他的鼻尖,殘留的腥風讓他在心中暗暗後怕,這熊妖雖體大,行動卻靈活如兔,若非少蟬相救,自己剛剛怕是要被它撕開臉皮!
“雅寒!北殷!飽和式攻擊!”皇少蒼下令道,揮舞着巨劍靠近那隻熊妖。
“少蟬!”北崚雙子看得心驚肉跳!
他這樣單獨沖上去很危險!
然而,那熊掌看似打到皇少蒼身體,卻被他使出的金鐵罩擋了個嚴實。那牲畜急了眼,又是來回幾掌。
一頓毫無章法的輸出,雖沒破了少蒼的防禦,但妖魔本身的體格卻把皇少蒼壓得不能動彈,半截膝蓋嵌進土裡。
皇少蒼咬緊牙關,橫劈巨劍,那妖魔皮厚,竟切不開身體,隻是依靠重劍的力量,将它擊退半步。
林雅寒和莫北殷不敢怠慢,雙子相互配合,各自從兩個方向來回磨搓那熊妖,那熊妖表皮被三人破了幾十道口子,血流了一身,氣得大吼大叫。但風刀派的弟子速度其快,它左右撲棱了兩下,誰都追不上。
氣得它原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