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才瞬移到皇夕身後,林雅寒便揮着寬刀朝皇夕砍去。
皇夕雖反應及時往前躲了,可仍舊被刀所傷。
腰間與林雅寒受傷的同部位,被割開一道長口子!
好好的姑娘皮開肉綻,血染青衣。
這還沒完,皇夕來不及注意傷口,林雅寒又不見了。
他再次重演了一遍剛才的舉動,這回,是少女的肩膀遭了殃。
半根上臂都變成紅色。
不遠處的觀賽者們都能聞到血腥味!
皇少蒼和杜允梅一下子站起身!不等少蒼發言,允梅邊喊道:
“青兒!不必勉強!打不過可以認輸!”
當門主的都不嫌認輸丢人,按理說徒弟也會遵從上位者。
但皇少蒼了解自家妹妹,皇夕是個要強的女孩,她這會上頭了,根本聽不到杜允梅的勸誡。
“青兒!”杜允梅急了,離開座位,想去把自己的愛徒拉出戰場。
“抱歉,杜門主,按規定,你不能幹涉比賽。”王世熙擋在了她的面前。
“無所謂了!我們認輸!讓我帶她去療傷。”杜允梅充耳不聞,她準備推開王世熙。對方卻直接拔出了劍,橫在她面前。
“我最後警告一次,你不能幹涉比賽。”說罷,這個戴着眼罩看不出表情變化的男人微微歪頭,道:“預防第三者幹涉是我的職責,希望你别怪我。”
杜允梅眯起眼睛,退了半步,她亮出手裡的寶劍,卸掉了劍鞘。
“我不怪你……”
說完,她便擺出戰架,準備和王世熙一戰。
“雅寒!别殺人!快點結束!”姚染沖了過來,一把按住杜允梅的手臂,同時對場内的兩人喊道。
妖魔化的林雅寒顯然不是單純在戰鬥,而是沉迷虐殺。
皇夕已經被他割了好幾道口子,滿身是血,站都站不住了,隻能勉強防禦他的刀刃。
但,她的力氣,已經快到極限了……
“雅寒!!”
姚染大吼一聲。
林雅寒猛地清醒過來,眼中的金色褪去,換成了平日的淺棕。他大口喘着氣,腦子裡還是嗡嗡的。
直到聽到女子痛苦的聲音,他才往地面看去。
“我做了什麼?”
林雅寒丢下刀,跪到皇夕身邊,那女孩倒在血泊中,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不!不……對不起,我……”
“快把她帶出來!你已經赢了!”皇少蒼在場外大喊道。
林雅寒不再猶豫,一把抱起皇夕,沖出賽場,杜允梅和馮夢沅一起來到他們身邊。
夢沅瞪了自己丈夫一眼,王世熙似乎有些慚愧,避開了妻子的目光。
她也沒功夫與他計較,馬上叫來了弟子一起為皇夕治療。
“我要給她把刀口都縫起來,否則沒辦法止血。杜門主,你幫我按住,這個過程有點疼,不能讓她掙紮,會幹擾到我的!”
“好!”杜允梅擡起皇夕的頭,放在自己膝蓋上。
“好姑娘,忍一下。”她心疼地說道。
“嗯,姐姐别哭……”皇夕想擡手去摸她的臉。
“患者别動!”一名妙心門的弟子按住她的手。
皇夕耐力極好,來來回回被縫了幾十針,硬是沒叫一聲。
“對不起……”林雅寒還在道歉:“你……你的臉都……”
他再遲鈍也知道女孩子都在意美貌,如今皇夕卻連臉上都有了劃傷。
“馮門主,有辦法讓她不留疤嗎?”皇少蒼焦急地問道。他太心疼這個妹妹了,皇夕童年時吃了這麼多苦,他不忍心看到她一生都帶着傷疤。
“放心,我這裡有舒痕膏。”馮夢沅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鐵盒子:“每四個時辰在傷口上敷一次,可以消炎、加速皮膚代謝,雖不敢保證完全消除痕迹,但隻要堅持擦兩個月,疤痕顔色會變淡,不至于引人注意。”
她把藥盒放在杜允梅手裡,又慷慨地表示用完了再去拿,她不收錢。
“多謝馮門主。”杜允梅收下了藥膏。
完成緊急治療之後,馮夢沅建議皇夕立刻窩床養傷。但這個姑娘卻搖了搖頭,道:
“今天不行,我想看完比賽。”
至少要知道月神杖最後花落誰家。
“好。”杜允梅都依她的:“我找個躺椅給你靠着,好不好?”
“嗯,麻煩姐姐了。”
安頓好皇夕之後,杜允梅并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大步走向了林雅寒。
雅寒自知有錯,雖然躊躇,但也沒準備躲。
“杜門主,切勿在賽場外私鬥!”王世熙又阻攔道。
“我就問他幾句話,總行了吧?”杜允梅沒生好氣道。
“那,好吧。”王世熙放行了。
杜允梅走到林雅寒面前,姚染見她氣勢洶洶,忍不住向前半步,擋住了雅寒。
杜允梅也沒惱,她立住,皺眉道:
“林雅寒,青兒剛才分明在你腹部刺了一劍。如今也沒見有醫者為你治療,你的傷卻已經不到流血,愈合大半……
你……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