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完晚膳,由嬷嬷侍女們伺候睡下,皇少蒼便摟着同床的聞風笑,憂心重重道:
“師尊啊,多久你才能恢複如初呢?”
“别的不說,腿是真不行了。”聞風笑無奈應道:“臉也就這樣了。蒼兒,你這麼焦急,不會是嫌棄我了?”
“怎麼可能!”皇少蒼馬上直起身,他捧着聞風笑的下巴:
“師尊别多心。我看看,曹大夫給你的那盒舒痕膠挺有用的,疤淡了不少。”
他說着話的時候,臉不自覺地靠近觀察。聞風笑心說這是個機會,半個多月了,雖然一道睡覺,卻很少貼近。他是修陰陽道的,又不是出家做和尚,哪裡能忍這麼久?
想到這,他便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
等了許久,卻不見徒弟靠來。
于是撲扇着眼睫毛,半眯着偷看。
皇少蒼還是盯着聞風笑的臉,他吞了口水,依舊保持着距離。
聞風笑不高興了:
“你果然嫌我!”說罷,氣呼呼地背過身躺下。
徒弟的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肩頭,似乎是想請求他的原諒。
“滾!”聞風笑不客氣地打掉。
接着,皇少蒼換了個位置。
摸哪兒去了?——聞風笑老臉一臊。剛想提醒他老實點!——又覺得不對。
不就想他不那麼老實才生氣的嘛。
想到這兒,他又拱着身子,面朝皇少蒼,一頭鑽進他懷裡。
皇少蒼隻覺得胸口抵這個熱乎乎的腦袋,蹭個不停,手比自己還不安分。
他越線一分,聞風笑便越過去十分。
“不行啊,師尊,曹大夫說了,你現在身體太差,不能行這些。”少蒼的呼吸沉重起來,但理性還在。
“我已經退而求其次了……皇少蒼,你到底行不行?”聞風笑不滿地鼓着臉,臉頰發紅。
每到這時,他都會頭腦發熱。聞風笑自認不是定力多好的人,這方面的事,不知還好,知了一二便滿心瘙癢,還想反複品味。
皇少蒼和他都年輕,開葷後就常忍不住,多是各種料理花樣都願意嘗試。兩個早不是一年多前那個清純的人了。
聞風笑仗着皇少蒼先告白的,便強行将我要時你就得行當該的。
皇少蒼寵他,沒一次拒絕過。
俯身貼着他額頭,淺淺一吻,顫顫巍巍道:
“你放開吧,師尊。全都讓我來。你動手,我怕會過了線。”
聞風笑乖乖聽話,改成用手摟住他的腰。可不能給這個僞光正的家夥懊悔的機會!
磨了許久,終于辦完了事。
皇少蒼掀開被子,起身去一旁的桌上為自己和師尊倒水喝。
腳剛踩到地上,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咕噜咕噜~”的聲音。
少蒼摸向水杯的手停下來,疑惑地轉頭。
“師尊肚子餓了?”
聞風笑從被子裡伸出半截臉,小雞啄米似地點了下頭。
“嗯……”
皇少蒼馬上把守夜的侍女叫了進來。
“陛下何事?”侍女景幻行禮問道。
皇少蒼轉而問向聞風笑:
“師尊想吃些什麼?”
聞風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發:“要不算了,都這麼晚了。”
“本來也有值夜班的廚子,守夜侍衛晚上都加餐的,不差你這一口。”皇少蒼坐在床邊耐心開導。
“那……想吃紅豆元宵。”
皇少蒼趕緊跟景幻打了個手勢,那新來的侍女倒也伶俐,無需多言便去辦事。
不一會,她端着兩碗赤豆元宵湯回到營帳。
少蒼為聞風笑披上毛皮大衣,扶着他的手,沿桌坐下,兩人一到享用夜宵。
見聞風笑吃得津津有味,他偷偷笑道:
“看來醫囑也不一定要嚴格遵行,還是多動上一動,師尊才有胃口吃東西~”
這話不光聞風笑聽了臊,一旁伺候的侍女也羞得滿臉通紅。
“口無遮攔的!人家景幻還未出嫁呢!就得聽你說渾話!”聞風笑直接上手錘了皇少蒼一下。
侍女隻是臉紅,倒也識趣,說了句:“陛下,我去外面侯着,有事叫我。”便出去避嫌了。
整個軍營裡都知道皇少蒼準備跟聞風笑結婚,如今下人們對聞風笑就是對待皇後的态度。
誰也不會惹皇帝不快。
師徒兩開開心心地吃完夜宵,皇少蒼又要侍女們伺候他們漱口。
“困死了,明早一起漱嘛,我要睡覺。”聞風笑耍賴,漱口茶都送到嘴邊了,也不肯動。
“得漱口,不然會蛀牙。”當徒弟的像是他老媽一樣苦口婆心。
聞風笑這才乖乖照做,完事後,他是真的累到不行了,本來腿就沒力氣,這會邁開步子就東倒西歪。
怕他摔着,皇少蒼也不管有外人看到,直接打橫抱起,把聞風笑抱上床,替他裹好被子。
聞風笑幾乎頭碰到枕頭就睡熟了。
皇少蒼有些心疼地摸着他的臉頰,知道他體能真的下降了很多。
“早點好起來,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