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洲和當初的樣子相差沒多少,或許是行為舉止都沒什麼變化,甚至更幼稚了,眉間還洋溢着少年氣。
可是江尋安已經變成了青年的模樣。
他眉目間少了稚氣,褪去了身上的鋒芒,整個人像一塊美玉,叫人移不開眼。
賀星洲見他們拉扯起來,眉毛一橫,正愁太久沒和人打架,渾身不舒服,想找個人練練手。
他是偏心的,也不問緣由,二話不說,拎起魏旭的衣領。
“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欺負人?”
“江尋安這麼弱,你也好意思欺負他!”
江尋安不知道是該感激他還是該辱罵他,雖然他幫自己解了圍。
妙萱在一邊添油加醋:“他非要拉着江師兄,說想要教他東西,就他那三腳貓功夫,能教什麼出來呀?我看他就是想揩我們江師兄的油。”
江尋安感到賀星洲身上的氣焰不對,見他暴脾氣又上了,要教訓人。
忙拉開他們,勸道:“你剛從思過崖下面上來,千萬不要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賀星洲一向嘴硬:“那就再關我三年好了,三十年我也不怕!”
江尋安知道他的脾氣,忙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帶往另外一邊:“行了,三年不見,今天我們好好叙叙舊,你想吃八寶糕嗎?我回去給你做。”
賀星洲轉頭還想繼續和魏旭對罵,江尋安忙又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的魚你不去看看嗎,養得可好了。”
“是嗎,我要去回去好好看看小黃。”
江尋安把他勸走,魏旭偏偏還想找茬,大罵:“你親傳弟子了不起,不也是被罰在思過牙三年嗎!拽什麼拽!”
這回江尋安勸不住了,賀星洲上去就是給他一腳:“你管老子!”
魏旭受了一腳,怒罵道:“欺人太甚!”
再搞下去,弄不好賀星洲真得繼續下去關三十年。
江尋安拽着他的胳膊,想要拖開他,拽了半天沒動靜,沒辦法,賀大爺他不想走。
魏旭被賀星洲的态度一激,馬上祭出剛得的一件法器,要和賀星洲厮打起來。
賀星洲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活動活動手腕,“好久沒和人打過架了。”
魏旭一發狠,将所有靈力注入法器中,手中法器正要出手,賀星洲擡了擡手指,輕而易舉地就打斷了他的施法。
“就這?”賀星洲嘲諷道,“好好回去練幾年,再來我面前班門弄斧。”
魏旭滿臉不可置信,賀星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築基,竟然一招就把他的招式給破了。
“還打嗎?”賀星洲是會氣人的,畢竟有時候江尋安都忍不了他這個破脾氣。
魏旭放下一句狠話:“就會仗着親傳弟子的身份欺負人,我要向掌門告發你!”
賀星洲嘲弄道:“我等你,有本事就把我再弄到思過崖下面三十年。”
江尋安臉色一變,忙拖着賀星洲走 ,還好這次拖動了。
妙萱不大喜歡賀星洲,覺得他随時都好像要打人,忙找了個借口溜走。
二人回到的住處。
他院子裡的花開得極好,紅的,綠的,藍的,紫的,可以媲美一座花園。
可惜賀星洲欣賞不來,看也不看一眼,站在池子邊,喊了一聲“小黃”。
他那魚竟然認的他,屁颠屁颠地遊着過來。
一過來就張開嘴向他讨食。
江尋安把那魚喂得不算多肥,但起碼正常。
賀星洲心疼的說:“小黃,你瘦了這麼多。”忙回去拿魚飼料喂他,“多吃點,都瘦成什麼樣了。”
“……”
三年過去,賀星洲的心性還是不長,江尋安懷疑他就算幾百歲幾千歲也還是這個不着調的樣子。
喂完魚之後,他期待地看向江尋安:“八寶糕呢?”
江尋安:“還在原始狀态。”
賀星洲:“還沒蒸嗎?我去蒸。”
江尋安:“不是,還是米的狀态。”
賀星洲:“……”他耷拉着臉,“你又騙我?”
江尋安笑了笑:“我可沒跟你說有。”
江尋安一直想着秘境的事情,忙問他:“你可知道州陽蒼洞?”
賀星洲點頭:“知道啊。”
江尋安示意他往下繼續說。
賀星洲心不在焉道:“可我不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