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拉着木闆車的陸鳴山聽到他喊的這一句,腳步一頓,整個人傻在原地。
江問簡氣得跺腳:“傻站着幹什麼!過來攆賊!”
陸鳴山這才反應過來,目光一掃,看見那幾個村裡的流氓混混,眉頭就一皺。
剛剛還有心思意淫江問簡的幾人,登時吓得魂都沒了,拼命往村裡跑。
還沒跑出去幾步,幾道淩厲的破風之聲從後襲來,幾人隻覺得膝蓋彎一痛,像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敲,登時兩條小腿就失去了知覺,往前一跪摔在了地上,正臉摔了個狗吃屎。
“我的腿!我的腿!哎喲我的腿斷了!”為首那個賊眉鼠眼的登時慘叫起來,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滾。
他們一摔倒,江問簡幾步就追上來了,揮着鋤頭就要往幾人身上砸:“叫你們偷菜!”
鐵鋤頭還沒落下來,一隻大手從旁伸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鋤頭杆。
“不能用鋤頭,容易打死人。”陸鳴山把他的鋤頭接過來,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語氣都比平時柔和幾分,“你沒事罷?”
江問簡立刻告狀:“他們說渾話,調戲我!”
陸鳴山的臉色瞬間由晴轉陰,剛剛還揚着的嘴角一下子拉下來,一腳把為首的小混混踹飛出半丈遠。
小混混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另兩個抱着腿慘叫的,登時吓得連聲都不敢作,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江問簡也吓了一跳,眼看陸鳴山黑着臉還要走過去打那混混,連忙拉住他的胳膊:“算了,算了,别把人打死了。”
陸鳴山被他拉住,稍稍冷靜了些,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有分寸。”
說着,走過去,一把拎起那被踹掉半條命的小混混:“孟強,你剛剛在我媳婦兒跟前說了什麼?”
孟強都被他踹得半死不活了,哪還敢在他面前重複那些渾話,隻屁滾尿流地求饒:“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陸鳴山肅着臉,高大的身軀像座黑沉沉的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說。”
孟強哪裡敢說?被他拎小雞崽兒似的拎起來,兩條小腿還是軟的,站都站不穩,隻能跪在他跟前:“陸大爺、陸大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以後看見你家媳婦兒都繞道走!”
孟強的兩個跟班也爬過來,跟着跪在陸鳴山面前,一個勁兒求饒。
“不說?”陸鳴山一挑眉,伸出另隻手來,一把握住孟強的下巴。
孟強隻覺得下巴像被隻鐵鉗箍住,動彈不得,登時心裡的不安恐懼猛然上湧:“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
随着一聲慘叫,骨頭輕輕的一聲咔嚓,孟強的下巴被卸了下來,嘴巴大大張開,舌頭伸出老長,涎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陸鳴山冷冷道:“既然不說,舌頭也就沒什麼用處,割下來喂我的狗罷。”
孟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瘋狂搖頭,從大張的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我說!我說!”
陸鳴山居高臨下地睨着他,冷哼一聲:“晚了。”
話音未落,腰間匕首唰的一聲出鞘。
孟強隻覺得匕首的寒光晃得眼前一花,嘴裡一涼,一股腥甜就湧進了喉嚨。
“我的舌頭!我的舌頭!”他驚恐地發出慘叫,兩手捂住自己的嘴,隻摸到一片鮮紅。
“舌頭沒了!舌頭沒了!”孟強吓瘋了,抹着嘴裡的鮮血瘋狂大叫,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一旁的兩個跟班被陸鳴山這一出吓得魂都沒了,隻兩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個被割舌頭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