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山穿着那身好看但不夠保暖的淺灰色冬裝,吹着冷飕飕的江風,跟冷感失靈似的,臉上甚至還露出謎一般的笑容。
彪子:“……”
老吳:“……”
六子:“……我說的是不是有幾分道理?像不像打擊太大精神失常?”
就在這時,陸鳴山像是有所察覺,轉頭往這邊一看。
三人登時作鳥獸散。
陸鳴山:“?”
最近彪子他們怎麼奇奇怪怪的。
他轉回頭,繼續看向窗外。
遠遠的,已經能看見豐陽縣的碼頭了。
“收拾東西,要下船了。”陸鳴山道。
衆人立刻應聲:“是!”
商船停靠碼頭,彪子在前帶路,領着衆人下船,目光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碼頭一掃,就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侯爺,曉東在那兒。”彪子引路,衆人快步往岸上走去。
曉東很快也看見了他們,立刻小跑過來,還沒打招呼,就先将一封信塞進了陸鳴山手裡。
“京城急信!”他壓低聲音,“大将軍那邊送來的。”
陸鳴山瞳孔微縮。
一行人迅速離開碼頭,到了附近安全的據點,陸鳴山立刻拆開信箋。
【鳴山:
澹州反亂,陛下急派我領兵前往鎮壓。諸多事務,信中不便細說,我明日領兵自通南大運河南下,經幽州往西,盼與你幽州見面一叙。
般。
十一月十五日。】
“幽州?”陸鳴山喃喃。
通南大運河自京城南下,左右先是羅、青二州,而後便是幽州,穿過幽州後,才分東西線,東線至津州入海,西線已開到祁州,祁州再往西南走,就是澹州,東南番地轄域。
秦般要帶兵南下鎮壓叛亂,但京城四周的禁軍是不能調動的,那麼就近的駐兵地,就隻剩幽州、祁州,他信上既然寫了幽州相見,看來就是要在幽州停留調兵了。
陸鳴山随即将信一收:“曉東,帶上你們這兒收集的情報,我們一道去幽州。”
“是。”曉東立刻應下。
不多時,小院的遠門打開,一行人匆匆出門,紛亂的腳步踏在青石闆上,迅速遠去。
小巷歸于平靜。
片刻,小巷拐角處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盯住了衆人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