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昨天沒有買到灌餅的顧客早就已經等着了。
晚上十點,她們終于等來了熟悉的餐車,可是為什麼是一個男生?
林潇綠把準備好的食材擺出來。
幾個女生過來,遲遲沒聽到她們說話。
林潇綠就偷偷瞟一眼又瞟一眼,她們站在距離攤位兩三步的位置,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說着還時不時往他這邊看。
林潇綠主動問她們:“你好,是要買雞蛋灌餅嗎?”
一個女生走上前:“昨天晚上有一個小姐姐在這裡賣灌餅,你們是一起的嗎?”
“對,一起的,她是我朋友。”
确認完畢,女生轉身招呼同伴過來。
“是要買灌餅嗎?”
“對,不過我們想等裡裡過來給我們做。”
“好,那你們稍等一會兒,她可能要晚點才能到。”
她們沒有離開,而是在邊上等,現在攤位也沒什麼人,她們和林潇綠聊天。
“裡裡是老闆女朋友嗎?”
“不是不是。”林潇綠連聲否認:“她也是我的顧客,過來買灌餅的時候認識的,昨天是因為臨時有事情要走,就讓她幫忙看一下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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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訓練室
“哥,有空嗎?南桉湊過來問他。
“嗯?”
“就是你昨天買的雞蛋灌餅太好吃了,想問你今天還去不去?”
舒望也接話道:“對,特别好吃。”
喻晚企圖揭穿他們:“你不是說……”
然後迅速被南桉捂住嘴。
“我就是覺得一份太少了,吃不飽,所以想要兩份。”
“對,我也覺得不太夠,也想要兩份。”
喻晚:你倆是複讀機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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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澗岄離開。
喻晚對着還捂着他嘴的手就是重重一下,直接給南桉打得竄開好幾米。
“哥,我錯了,但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
“昨天說灌餅難吃的不是你?”
“話是我說的沒錯,其實就是醬料刷得草率了點,味道還是可以的。”說到一半感覺自己被帶跑偏了:“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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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攤位也挺熱鬧的。
忙着做灌餅的是一個男生,江若醴在他旁邊拿着個雞蛋灌餅慢慢在吃,順便幫忙打包。
江若醴是晚林潇綠半個小時到的。
還帶了在家準備的一些果茶當贈飲。
林澗岄排了将近二十分鐘的隊。
然後林潇綠接到了他從業以來最大的一筆訂單。
江若醴聽到他這次要了十份,同情地朝林潇綠看去。
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對不起,就很想笑。
“可能要等比較久,我盡量快一點。”
“沒事。”
然後就留林潇綠一個人很辛酸地在做雞蛋灌餅。
自己則跟江若醴聊天:“他就是你昨天說的朋友。”
“嗯。”江若醴想起昨天的事情,問他:“你怎麼把烤腸的錢付了?”
“是因為我買得太多,後面的才會排空。”
江若醴一時語塞,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少年,你這個想法……就很離譜。”
“主要還是我不付這個錢你也會付的,我沒說錯吧?”
江若醴沒法否認:“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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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醴也不想跟他扯那二十塊錢了,偏過頭找林潇綠:“我去買杯喝的,馬上回來。”
林潇綠:很忙,勿擾。
江若醴把手上的灌餅遞給林澗岄:“幫我拿一下,謝謝。”
林澗岄又看着她去了對面的奶茶店,不過這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就隻拿了一杯喝的。
“這個給你。”
“冰糖雪梨?”
“嗯。”
“為什麼每次都給我買這個?”
“對于感冒的刻闆印象?”
林澗岄很輕地笑了一聲:“不應該是多喝熱水嗎?”
“要嗎?他們也賣。”
林澗岄輕咳一聲:“倒也不用了。”
“吃藥了嗎?怎麼感覺更嚴重了。”
林澗岄很誠實:“沒有。”
江若醴由衷誇贊:“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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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雞蛋灌餅做完,林潇綠感覺人都麻了。
把最後一個給江若醴打包的時候,真的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中途,林潇綠總會偷偷瞟林澗岄,他戴了口罩,垂着眼,看不出表情。
但是這并不妨礙林潇綠已經腦補出了他n個不耐煩的表情。
尤其是在和林澗岄交流的時候,他每次都是“嗯”,“不用了,謝謝”。
挺有禮貌的,但是配上他那沒什麼情緒的語調,林潇綠聽起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尤其是和隔壁攤位的完成速度一對比,他承認他慌了。
但是江若醴和他聊得還挺開心的。
嗯,你們開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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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醴把灌餅打包好放進袋子裡。
“買這麼多?”
“嗯,他們很喜歡。”
“是吧,我也覺得超級好吃。”
其實單是雞蛋灌餅還挺好拿的,加上十杯飲料就有點不太方便了。
“拿得了嗎?”
林澗岄搖了搖頭。
“我幫你一起送過去?”
“好。”
林潇綠聽着兩人的對話感覺不太對勁,果斷插話:“我去吧。”
“沒事,後面還有客人,我去就行了。”
“人家想要你幫忙做。”
顧客:???我不是,我沒有,但是我默默看戲不說話。
也不等江若醴回答,林潇綠就趕在她之前拿過打包袋,把她往自己的位置一拉:“加油!”
然後微笑着看向林澗岄,禮貌開口:“我幫您把東西送回去吧”
“謝謝。”林澗岄拿起東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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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基地的時候,林潇綠以為就是單純路過,然後差點撞上了停下來的林澗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