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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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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托爾,女王号的大副托爾,他說過。”唐燭抓了抓付涼冰冷的雨衣。

那時大副跪在下甲闆倉庫,也說過這句話。

付涼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口中念了一個詞,在雨中舒了口氣。再擡頭時,他命令所有人:“你們,帶上他,還有地上那個,全部下船。”

唐燭并沒能破解其中的緣由,但至少這幾天内,他沒見過付涼流露出這種神情。

“不,我不走。”他這一走,這兩天的努力白費。

他不能全程毫無用處地跟着付涼,然後在這種時候走掉。

唐燭轉臉向其他人:“你們下船。”

警員們起初登船時,也是接到警長亨特的命令,隻說全權聽從卡文迪許先生的意思。現在這情況,有眼都能看出裡面危險重重……

“我們就在登船梯下等候,以便您有任何需要。”一個警員率先表态,随後領着所有人,抄起地上的大胡子男人離開了甲闆。

付涼從木制地闆上拔出了那把軍刀,手伸入自己的雨衣拿出來一塊方巾。

他邊将方巾打開,邊說:“聽着,這逐漸變小的聲音不是大副或者船員的幻想,而是哥城号下甲闆倉庫傳來的。”

“倉庫……”

“嗯,哥城号運送的貨物之一,是人。”付涼将方巾割了個小口,沿對角線撕開。“走。”

唐燭接跟他調轉方向,前往通往下甲闆的樓梯。

“所以,那聲音是人弄出來的?求救聲?”怪不得大副将它描述成敲門聲。

“是,但它們越來越小,你知道這大概率意味着什麼嗎?”付涼停在被封死的通道前。

“船停靠的第一天,那些人就沒再敲打了……他們不是因饑餓而忽然失去力氣。他們持續了很久,隻不過是實在堅持不住了。”唐燭吞了吞口水,與付涼對視一眼:“瘟疫?!”

“或許吧。”付涼系上了方巾,拎着另外那半塊,“但你可以現在下船。”

唐燭開玩笑道:“這就是你沒有遞給阿爾亞小姐手帕的原因?”

說着奪過那塊布料,學着對方将三角形方巾遮掩口鼻,兩角系在腦後。

他讓付涼稍微後退,自己助跑兩步,擡腳踹開了通道大門。

“我隻是不喜歡人體分泌物,比如眼淚。”即使在這時候,付涼仍舊認真解釋。

門闆吱呀呀叫了幾聲,深不見底的黑色中,撲來一股濃重的腐爛氣味。

唐燭險些吐出來。他沒料到這味兒居然堪比刀劍,鑽腦子。

不會是屍體吧……

這個問題在接近宕機的大腦中來回折騰,最後被付涼沉着的警醒聲驅逐出境。

“别亂碰任何東西,包括人。跟着我。”

通道内沒有照明物,他們隻能憑借門外闖入的光線向前。

幸而最近的庫房距離通道大門不遠,松動的老式鐵鎖依稀可見。

兩人已經在黑暗中适應了一會兒,準備先從這間屋下手。

唐燭輕手輕腳推門,卻發現室内點着隻瓦斯燈。燃料似乎快盡了,隻剩最後一口氣兒。

但這點光足夠了。

付涼站在中央,借着光環視周遭。

倉庫内七七八八懸了幾張吊床,行李随意堆積在牆壁旁。一張用長條木闆做的“吧台”或者說是桌子,被釘子嵌入木制牆體,上面雜亂放着些已經發黴的面包、空酒瓶、煙鬥與那盞燈。

一時間,唐燭覺得面前的“信息”太過混亂。他捂着帶有熟悉香味的方巾掩住口鼻,悶着聲音問:“付涼,你…看出什麼了嗎?”

付涼背脊挺拔,朝那幾張吊床走了過去,邊走邊對他說:“霍亂。”

像在回答“現在是早晨九點鐘“一般雲淡風輕。

唐燭之前沒讀過多少書,幸虧公共衛生知識被普及的還不錯。他至少知道霍亂大約等于拉肚子,而拉肚子是因為餐食和水不幹淨。

總之,可以呼吸。

他劫後餘生地松了口氣,沒說什麼。可前頭的青年卻少有地先關心他:“怎麼不說話,害怕了?”

他這才意識到,1850年公衆或許還未确定霍亂的傳播途徑。

那怎麼辦?

要不,裝、裝……一下?

他還沒想好,付涼卻回過了頭來。

還正巧撞見了他那“一臉不知所措”。

“别怕。”青年的嗓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卻像有魔力般讓人安心。

唐燭受寵若驚,生出些逗弄這位大偵探的“野心”來,嘟囔道:“怎麼能不怕,萬一咱倆一出門就病倒了呢?”

付涼看完了吊床,又到牆角處蹲下,還不忘回答他:“兩年前我回了一趟倫敦,那時候有的街區正在爆發霍亂。我看到了一個醫生的論文,寫了31頁,論證霍亂不靠瘴氣傳播。”

他怎麼也沒想過對方搬出“文獻”,無奈地道:“好吧,相信醫生的沒錯。”

青年站起身:“不,我覺得他是對的。對于某些簡單的事,我還是相信自己判斷的。”

簡單……

真簡單……

這不得不使唐燭回憶起自己看小說時對男主的“初心”來,頂嘴道:“那你現在判斷出什麼了,付先生。”

付先生在昏暗的光景中看了眼他,像是品嘗到了什麼稀罕的紅茶,口中随意念了一句:“我們恐怕找不到光之山。”

瞧瞧。

多麼簡單的推理。

他捂了捂臉,心裡全是:

靠,唐燭你沒事兒惹他幹嘛……

“還有什麼想問。”付涼站在原地,“有恃無恐”地散播善心。畢竟能在傳染病肆虐時跟他冒險的人沒幾個,他不讨厭和這種人多說幾句。

唐燭扯下方巾,但還是捂着臉,破罐子破摔從手底下發出悶悶的氣音:“都不懂。”

殊不知付涼也在心中檢讨了自己一秒。

不過他還是脫去了外套,動作流利地用名貴西服包裹住自己的手,嫌棄地指了指牆壁與地闆上嘔吐物的高度與形狀。

那是霍亂标準的噴射樣嘔吐。

接着,他随意扒開行李:“隻要看看這些私人物品,你就能知道這裡原來住了九個人。而除羅伊外,有個人也是臨時在孟買上的船。那個人,身上帶着光之山。

“但中途他先發病了。其餘人也都是偷渡客,不敢将此事告訴船員,出于自保,他們不得不做些什麼。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唐燭張了張嘴,沒敢說出口。

“對,殺了他。”但這也不妨礙付涼看破:“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已經因病喪失自衛能力的男人丢下船。”

“他們真的這麼做了,為了不讓他過多掙紮,一個日本人提供了他行李内的腰帶。如果你是得了霍亂的男人,你要怎樣嘗試自救?”對方再次發問。

“自救……”這種情況下,“告訴其他人,我可以把光之山給他們。”

“不算太傻。”青年誇獎道。“可問題來了,如果你是其他偷渡客,你會相信這麼一個同樣窩在倉庫裡的男人會擁有鑽石嗎?當他說出這話時,衆人哄堂大笑,隻有一個人信了。”

“羅伊……”唐燭念出來那個名字。

“嗯,羅伊趁着大家手忙腳亂捆人,搜了那人的身,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他又找來了男人攜帶的行李,大概說随身的東西也需要扔。但是在那裡面,他隻找到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匣子。”

付涼手中正拿着那隻小匣子,就藏在了一張吊床的枕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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