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峰這句話一問出來,正欲離開這裡的一号反倒是沒有那麼着急離開了。
他眼神微動,擡手摸着甯遂的腦袋,漫不經心地回道:“好像,見過吧...”
“怎麼,你要找人?”
甯遂冷不丁聽到闫峰問出來的那句,腳下一滑,差點當場就從大佬的肩膀上摔下去。
若不是他反應快,及時站穩了腳跟,他可真要在這些熟人面前丢人了。
還沒等他平複好心情,緊接着就聽到了大佬的回應,心裡更虛了。
大佬停下來不走,該不會就是為了從闫峰口裡套自己的身份吧?
說起來,他跟大佬相遇的時候,自己确實是還沒來得及将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就已經昏死過去了。
原本還想着變回人後,再跟大佬說明白的,沒想到大佬這就要通過别人知道了。
而闫峰這邊,雖然眼前這位并沒有明确表示,真的就見過自己所說的那個青年。
但這個消息總比自己遍尋不到要好得多。
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激動,對着一号再次開口問道:“先生,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在哪裡見過那人的?”
“闫峰,人家救了我們,你怎麼沒完沒了地淨問這些!”
沈雙雙站在一邊,聽着他語氣中還惦記着要把甯遂給找回來,沒好氣地出聲道。
闫峰并沒有搭理沈雙雙,反而是把目光投向一号,等着他的回答。
對于他們之間的争執,一号絲毫不感興趣。
隻不過,他察覺到了甯遂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心想這蠢東西,還真是一點事都藏不住。
他想到這裡,貼心地幫身體僵硬的甯遂換了個姿勢,重新抱在自己的懷裡,免得他腳下一滑,再摔着。
至于剛才那個叫闫峰的問題,他垂下眼,屈指撓了撓甯遂的下巴,語氣不急不慢地說了出來。
就像他想的那樣,闫峰在聽完後,果然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激動,甚至一把甩開了他旁邊那個女的伸出的手,往前走了幾步。
闫峰仔細回憶了一下,确定一号口中說的那個位置就是他之前去過的那裡。
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這不就都對上了麼!
他們說的就是同一個人!
他正要接着問下去,沒想到一号卻冷不丁開口,反倒是問起他來。
“你跟那人是什麼關系?”
“哦,先生有所不知,他是我發小,之前因為一些緣故...”
闫峰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含含糊糊将這一段經過跳了過去。
在他說完之後,一号心裡不免起了幾分詫異。
若不是他知曉自己懷中抱着的貓就是在那裡撿到的,聽闫峰這描述,倒像是兩個絲毫不相幹的人。
“喵喵喵!”(那不是我!)
此時,甯遂也回過神,擡起爪爪輕輕拍着一号的手臂,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意見。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一号難得好臉色地對着闫峰說道:“你說的我已經了解了。”
“我還有事,告辭。”
還沒等闫峰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抱着貓轉身離開了這裡,絲毫沒有給闫峰留下再次開口的機會。
看着人家都已經走沒影了,闫峰卻還望着人家離開的方向戀戀不舍,沈雙雙雙手抱在胸前,陰陽怪氣道:“别看了,人早走遠了。”
“人家可沒工夫繼續聽你說,你和你那個廢物發小的故事。”
“裝出那一副在意的樣子給誰看。”
闫峰背對着沈雙雙沒有應聲,隻是放在身側的手默默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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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抱着甯遂踏入别墅的範圍,那三株變異植物瞬間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不約而同的在門口迎候。
那株變異向日葵更是直接,在看到他們走進來之後,屁颠屁颠地晃悠過來,一副準備要馱着甯遂的樣子。
在看到它積極上前的動作後,一号不免又想了起來他們出門之前的那一幕,想到這一層,他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就錯過了那株向日葵繼續往前走。
被落在原地的向日葵歪了歪自己的花盤,不明白主人為什麼又不用它了。
之前不是吩咐讓自己馱着小可愛的麼?
想不明白的它直接就不想了,晃晃悠悠跟在他們身後想要進屋。
沒想到還沒等它進去,‘哐’的一聲,主人直接把門給帶上了,像是不想讓它跟進去。
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被嫌棄個徹底,向日葵周身彌漫着emo情緒,蹲在門口用自己的葉子在地上畫圈。
它之前還在植物園的時候,似乎看見有人類當着它的面做過這個動作,它就記住了。
已經進屋的甯遂可不知道外面向日葵已經變emo的情況,心中隻是訝異大佬将它關在門外,似乎是有事要跟自己談的樣子。
因為一号進屋之後就将他放在茶幾上,與他面對而坐。
“甯遂?”
隻見大佬坐在自己對面,語氣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字。
那兩個字,正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的名字。
此番大佬正好借闫峰的口知道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