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碗裡剩下的那些水後,甯遂心底突然莫名升起一股很強烈的排斥感。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飽嗝,稍稍拉開了他與這碗水的距離。
心想大佬手上端着的這個碗,别是有什麼貓膩吧…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剛才他明明一口氣喝了不少,這怎麼打眼看過去,碗裡居然還有這麼多…
若不是他的肚子現在漲的難受,他都以為剛才他壓根就沒喝過的樣子。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多想,這水他是不可能再喝一點的了。
他這喝完之後,肚子都感覺咣當咣當的,就像一個加滿了水的氣球一樣。
就更不用說他剛才一打嗝,胃裡的東西都差點從嗓子眼裡溢出來。
甯遂在心中打定主意,一會兒無論大佬怎麼開口,他都要十分堅定地拒絕。
隻不過,他心裡想的那些并沒有派上用場。
一号通過分析甯遂的行為,似乎看懂了他無言的抗拒,并沒有開口強迫他繼續把碗裡的水全部喝完。
他垂下眼,用指腹抹了抹甯遂下巴上沾到的水,低聲說道:“歇會吧,等休息好再喝。”
“喵。”(好。)
甯遂一聽他松口了,頓時高興的用兩條後腿站起來,兩隻爪爪疊起來給他拜了拜。
雖然後半句還是要讓他喝,但這性質其實跟一天八杯水的性質差不多。
他現在喝撐了,自然對水拒而遠之,等他消化完,喝就喝呗。
甯遂拜完,随即就要往床下跳。
正所謂‘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他現在肚子撐得慌,先去找向日葵他們玩一會,玩完再回來睡覺。
隻不過還沒等他跳下去,一雙手就在他還沒落地的時候接住了他,又把他放回原處。
“喵?”(嗯?)
甯遂看了一眼自己跳了跟沒跳一樣的位置,歪頭看向做出這件事來的始作俑者。
面對他不解的目光,一号語氣淡淡地說道:“讓你歇會,不是讓你去找它們玩。”
他口中說的它們,自然指的就是那三株變異植物。
若不是還需要讓它們看家護院,他可能早就把它們徹底薅幹淨給丢出去了。
甯遂不知道一号心裡還在暗戳戳吃今天上午的醋,也沒多想。
既然大佬不讓他出去,那他不出去就是了。
他想到這裡,也不着急往房間外跑了,反而在房間裡四處溜達起來。
之前他待在客房的時候,心中就有種要去巡視一遍的沖動,讓他給抑制住了。
現在他吃飽喝足,玩又不讓玩,他就隻能借此機會把主卧看一遍了。
看着甯遂待在房間沒有出去,一号沒有再關注他,而是沉下心來清點他存在空間裡的所有東西。
之前收集的時候,就隻是全部囤積在了空間,并沒有分門别類的整理好。
總歸他用的和甯遂用的還有點區别,還是将甯遂使用的那些東西分出來,他下次取用也容易。
他在這邊閉目忙碌,而甯遂就在房間裡亂竄。
也不知道是不是貓的本能在作祟,甯遂态度極其認真,一絲不苟地檢查着房間。
好在他巡視的時候并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一号這邊的進度。
甯遂巡視一圈結束,沒有徑自跳上床,而是腳下方向一轉,神情有些焦急地去了浴室。
剛才他這一活動,頓時來感覺了…
不妙不妙,雖說他現在是貓,但也真不能不拿自己當人看啊。
大佬現在正忙,這點小事他自己就辦了,還是不用勞煩大佬幫忙了。
幸好,之前大佬洗完澡出來并沒有把浴室的門給帶上,要不然這會兒他可真的要尴尬死了。
甯遂不再耽擱時間,進去痛痛快快地解決了自己的内部矛盾。
當他正要離開浴室的時候,視線卻冷不丁掃到了架子上的東西。
“喵?”(那是啥?)
甯遂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一個小玩意兒上,盯着看了一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玩意兒就是個鈴铛而已。
話說之前他洗澡的時候怎麼沒注意到這架子上還有個鈴铛?
不止他沒看見,大佬似乎也沒發現。
他觀測一下他行進的路線,估摸着應該能從洗手池那邊跳過去,将那個鈴铛扒拉下來。
隻見甯遂後腿發力,從水箱蓋上跳到洗手池,又靠後腿站在洗手池上,伸出一隻爪子往外扒拉那個鈴铛。
他扒拉了幾次沒能扒拉下來,正當他腿酸想要放棄的時候,爪尖不小心勾到了。
他這姿勢一變動,那鈴铛順帶着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聽到鈴铛響了一聲,他的表情頓時有些懊惱,心想剛才就應該把大佬叫來的。
他顧不得關注掉在地上的鈴铛,從洗手池跳下去,走出浴室後正想跟大佬說這件事,卻發現原先還在房間裡的大佬已經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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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闫峰和徐夢夢兩個人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此時迎面走來一個人。
隻見這人神色匆匆,一邊走還一邊張望,像是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