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應了一聲“好”,便在杜堂哥的帶領下踏入了果園。
随着自家的的腳步而在果園裡繞圈子的半夏,看着那些地上的、瘦小的、顫顫巍巍的小果苗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這果苗它……
走在了前頭的杜堂哥,絮絮叨叨着和半夏講着講着就發現自己的身後沒有了回應,他轉頭一看,正瞧見了半夏停駐在了某棵樹前,看着樹下那些因果實掉落而戰略起來的小苗苗。
“這些可不能留,會和大樹搶營養的。”說着,杜堂哥便十分自然的走到了隻到他小腿高的小苗苗前,長手一伸,一個用力便把它給連根拔起了。
手上拎着小苗苗的杜堂哥扭頭看着半夏,“而且這種沒有結果嫁接的果樹接出來的果子也不一定好吃。”
原來是杜堂哥他看見了半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可惜,這才補了上面這一句話。
“哦哦。”半夏連忙應聲道。
有了杜堂哥的帶領,半夏對這座落在了自己名下單大山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果園看起來是挺大的,但和這座大山本身比起來卻又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畢竟這山之前也隻是一座啥都沒有的荒山,能夠擁有現今的模樣也是多得了杜堂哥和杜大伯這些年多辛勤付出,不然哪裡來的果園。
且人家杜堂哥他們也沒有厚此薄彼,把所有精力都投到了自己的山上去,而是選擇了兩頭并進,反正是做啥都不會把半夏的果園給落下的。
半夏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時間在半夏用腳丈量自家果園的時候默默的過去了,她擡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了正上方的太陽公公,一聲輕飄飄的歎息聲從她的嘴裡跑了出來,又立馬消散在了空中,就連走在了半夏前頭的杜堂哥都不曾聽到。
誰又能想到現在看起來懶洋洋的太陽公公會在一年多後的某一天裡,變得如此的‘活力四射’。
就在這時,杜堂哥口袋裡揣着的手機鈴聲大作,隻見他在接通了電話後不住的嗯了幾聲,最後用了一句“我馬上就來。”作為這通電話的結束語。
“夏夏,你是想先在果園到處走走還是和我一起下山,如果你想再走走我就先下山,你想下去的時候再給我打個電話,我再上來接你。”
“我想再走走。”
杜堂哥聞言點點了頭,随後便沿着來時的路回到了自己的小三輪上,轟的一聲便往山下飛馳而去了。
聽到小三輪車的轟鳴聲逐漸遠去,心中已有了想法的半夏也沒有急着上手,而是在果園裡溜溜哒哒的走着,時不時的彎腰在地上薅上幾棵小樹苗。
反正這些小樹苗都是要被拔的,還不如放到自己的農場裡去,說不定還能基因突變長成了特别好吃的果樹呢。
隻顧着往農場裡扔小樹苗都不帶看一眼的半夏,也因此錯過農場的新變化。
之前的時候,半夏也隻是把農場當成了随身倉庫來使用,也就是說這是農場除半夏這個主人外第一次迎來的别的生機。
那些原本被半夏随手放在了空間某處的小樹苗,一進到空間,空間裡便泛起了一道又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漣漪。
漣漪過後,小樹苗‘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某一座悄咪咪出現的山上。
要是此時的半夏分神瞅一眼的空間的話,鐵定能發現自己的空間裡都多了些啥。
畢竟那座山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悍了,想讓人忽視它,除非那人就是一個瞎子。
空間山上的小樹苗盡情地舒展着自己的枝條,底下的根系也努力地往更深的土裡紮去,汲取足夠多的養分來令自己長得更快些。
白霧從半夏曾經推門即所見的小屋裡漫裡出來,很快的整個空間裡便都充斥着着不知道怎麼出現的白霧,還曾一度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白霧它來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隻見那白霧在瞬間達到了足以凝成水珠的程度,在确定徹底的滋潤了整個空間後,便在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速度之快令人懷疑白霧的出現是不是隻是一種幻覺。
但那山上在白霧褪去後就已長到結果的果樹,卻是在清清楚楚的告訴大家這白霧它并不是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