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緊緊裹在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半夏隻能是慶幸着自家大伯還算是有分寸,并沒有把自己的手也裹得緊緊的,不然回家後她自己一個人怎麼才能把被子給脫下來。
雙手緊緊揪住了領口處被子的半夏,在杜大伯和杜堂哥開門的瞬間,半夏連忙往邊上退了好大一步。
随着大門的打開,已經守在了門外許久的雪也一個勁地往屋裡傾倒着,很快的便把一樓的客廳造出了一座小雪山來。
“這雪……”看着屋裡的雪,杜大伯不禁喃喃道:“……才下了半夜不到,也太誇張了吧???”
“夏夏,要不還是先别回去了?”杜堂哥看着屋裡的雪,立馬轉頭看向了已經把半隻腳邁了出去的半夏。
半夏搖頭,堅定道:“也不知道這雪要下多久?會不會越下越大?我還是回去吧。”
緊接着,半夏便把領口處大棉被揪得更緊了些,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在雪比人高的情況下,半夏曆經艱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過程之心酸就不再細說了。
反正到了家的半夏,第一件事便是去了樓頂,看看自己的那些果樹們的情況。
也許是因為有了玻璃的阻攔,樓頂的果樹們雖然看起來恹恹的,但也還是活着的。
不過要是這天氣再這樣冷下去,半夏也不敢保證說這些果樹們能活到它們結果的那一天。
看過了果樹們的現狀,半夏在下樓的時候一直在想着該怎樣去給樓頂果樹取暖,想着想着她的思緒又不禁飄遠了去。
大雪的到來不僅僅是打了普羅大衆們一個措手不及,就連早有準備的中央和曆夢者們也是無助得很。
氣候方面他們是一直有關注的,但這大雪卻還是說下便下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回到了卧室的半夏燃起了壁爐,随着屋裡氣溫的升高,才緩緩的把身上厚重的、已經沾了些濕氣的衣裳脫了幾件。
半夏看着壁爐裡的火苗,想了想,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壁爐它好似是經過三樓然後再到樓頂某處隐秘地方排煙的,也就是說如果卧室裡的壁爐一直在燃燒,那麼樓頂上的溫度便也有可能會跟着提升。
想到了這裡的半夏又連忙起身,去了一趟樓頂,果然樓頂上的溫度比剛剛暖和了不少。
而就在此時,半夏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是一條村裡群發的信息,原來是村委們在群裡發出了最新的來自上面的消息。
救援人員已經在往這裡趕了,如果哪家有困難需要到村裡集中取暖的地方去的話,可以等救援人員抵達之後在救援人員的陪同下一同前往。
期間村委還發了一條人在雪地裡艱難前行的圖片,用事實告誡大家,現在的雪剛下沒多久,在沒有保護設備的情況下是會逐漸陷在雪裡,然後就逐漸的走不動道了,再然後無人發現便能立馬去見祖宗去了。
雖然視頻的背景音樂用的都是些诙諧搞笑的,但也足以讓看到視頻的人心生懼意,因為視頻上還打出了每一個在雪中發現屍體的死亡時間,均是在昨晚。
也就是說,昨晚大雪降臨的時候,有人不顧這些中央下發的警告信息,硬生生的把自己作死了。
看完了視頻的衆人心裡是拔涼拔涼的,因為即便是僥幸被救援人員救了回來,也會因為在雪裡呆久了,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且視頻的最後還隐晦的點明了,這次雪災來得突然,這背後究竟會不會引發蝴蝶效應,導緻别的天災陸續出現,是哪一個專家都說不準的。
當視頻停止播放定格在了結束畫面上時,微張着嘴巴的半夏也随即出現在了黑黢黢的屏幕上。
數不清的問号在半夏的心中來回跳動,卻在半夏緩緩呼了一口氣後漸漸恢複了平靜。
既然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和自己那含糊不清的夢不一樣,那麼自己就更該要捂好自己的小馬甲才對。
自己的本事不多,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給救援人員添亂就已經是在幫忙了。
想到這裡的半夏也在不禁的慶幸,有了準備的中央和毫無準備的中央比起來,她還是喜歡現在的這個樣子。
雖然自己不是那種大公無私想要上交的人,但中央能夠在天災降臨之前便有了準備,相信即便是有了層出不窮的天災,隻要老老實實聽從中央的指示,大部分的普通人還是能夠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