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早上下過露水,土地有些松軟,但不至于泥濘,走起來的感覺還有些舒服。
這讓一行人短暫地産生了一絲惬意。
但大家很快都再次意識到這是個什麼地方,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行路。
起先的山路還比較平緩,但慢慢就變得陡峭起來,台階修得又陡又窄,應該是人工鑿出來的。
随着山路的變化,慢慢的,有人開始手腳并用地爬行。
領頭的小蓮停下來詢問:“各位老闆,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而且她們不打算做休息。
小蓮并不反對,繼續向前。可能實在是沒什麼好介紹的,牠隻悶頭向前走,不再說話了。
爬行半日,終于在半山腰上見到一間房屋,有一個老人家正在屋外喝茶。可見到她們,那老人就把門重重一關,閉門不出了。
姜烨借口去讨口水喝,來到老人家門前敲門問好,誰知老人并不應門,屋内一點動靜也沒有。
小蓮陪笑道:“現在還留在山裡的人,脾氣上多多少少是有些古怪,老闆們多擔待。”
誰知,話音一落,窗子那裡就砸出一個破舊瓷碗來,随着瓷碗碎裂聲一起來的是一聲叫罵:“我呸,你們才是最怪異的!”
姜烨不明所以,還想再問,窗戶就再次關上了,完全是拒絕交流的樣子。
幾人隻好作罷,小蓮說了幾句玩笑話,但都沒能引開幾人的注意。處處都在說,村子有問題,可具體是什麼問題呢?
也許是思考問題太過入神,趙書業腳下一滑,竟生生從台階一側摔了下去。
砂糖迅速指使藤蔓去救,但是她下墜太快,砂糖腳下一個不穩,也摔了下去,這就像是一個連鎖反應,上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呼喊,下一個就掉了下去。
一行七人,竟然誰也沒落下。
好在正如小蓮所說,松樹衆多,衆人多多少少都被松枝挂了幾次,有做緩沖,一路滾到平地,也沒受重傷。
隻有雲慈傷得重些,有一小截被壓斷的松枝戳進了她的背裡,鮮血弄濕了衣服。
小蓮表示不能再上山了,慌慌張張就要找人來救。
就在這時,雲慈眼尖,指着一處問道:“那是什麼?”
姜烨順着雲慈的手勢看去,一座古老的建築掩映在繁茂的松枝下。那座建築看得出很破敗了,但那宏大的規模,從遠處看來,依然有着磅礴的氣勢。
“那個……”小蓮猶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老闆,你的傷要緊,我們快回去吧。”
無論小蓮是否真的不知情,這個地方都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山腳,有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怎麼想都值得關注。
雲慈撕下衣服下擺,簡單包紮了傷口,率先向祠堂走去。
“雲慈,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呢。”姜烨追了上來。
“既然來了,哪有一個人回去的道理。何況……”雲慈眨眨眼,“難道救助站就安全?”
除了救助站,沒有地方能處理雲慈的傷口。獨自行動也很危險,還不如一起去那建築内部看看。
不顧小蓮的勸阻,姜烨攙着雲慈,幾人一起向那建築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座祠堂,門口的牌匾雖然破舊不堪,中間還有一些裂口,但仍能認出上面寫的幾個字——
嚴氏宗祠。
嚴賈村的那個“嚴”!那為什麼現在沒有嚴家了呢?這裡面一定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