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糖。”橘毛女道,也伸出手來握了一握。
兩人的手滿是血污,就這樣交握在一起。二人都笑了。
跑還是要跑的,姜烨回身一看,後面又有人要追上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跑,隻是不再推搡争奪。
二人都小心翼翼不再碰到屍體,兩人又是跑在最前面的,前路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跑!快跑!”因為鼓舞着她們的這句話,二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不曾減速。
姜烨還是比砂糖快一些,她在前面帶着路,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停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跑回頭了?”姜烨回頭對砂糖說。
砂糖撓撓後腦勺,道:“我們這一路上都差不多啊,不過這裡确實出現了不太對勁的屍體,就憑這點也不能确定是重複過的路程吧。”
姜烨指了指座椅上的一處貼紙說:“我當時被絆了一下,手扶了一下這個座椅,剛好指甲劃到了座椅上的貼紙。”
“你瞧,不僅貼紙一樣,連指甲的痕迹都有。”姜烨笃定地說。
砂糖沉默了一會兒,盯着那貼紙。她擡起頭來:“可我們沒有經過餐車廂,你确定嗎?要不我們再往前走走?”
姜烨雖然往前走了兩步,但嘴裡卻說:“我确定,我們就是走回頭了。”
這時,她腳下踩空,醒了過來!
“砂糖!”姜烨大叫着從床上翻身起來,她顧不上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沖出去敲砂糖的門。
砂糖也在夢中被吓出一身冷汗,她慌忙起身,給姜烨開了門。
“吓死我了。”姜烨半靠在門上,“你沒事就好。”
這時,她才覺得身上有着細密的疼痛,撸起袖子一看,咬傷都還在。
砂糖很是自責:“怪我,要不是我先害你……”
“我不也沒認出你來,還差點把你悶死?”姜烨笑着揉了一把砂糖的頭,“走,去看看她們怎麼樣了!”
她們剛巧遇到白永年一臉愧疚地走出來:“我打傷了魏燕,醒來才想起牠是同伴。”
姜烨也不知該不該安慰她,畢竟現在最倒黴的是魏燕,隻好拍了拍白永年的肩膀。
大家聚在一起敲了敲魏燕的門,無人響應。。
“你打得有多重?”姜烨忍不住問。
“打折了牠的腿。”白永年回答。
不知道魏燕有沒有遇到姜烨她們這樣的屍體圍攻,要是有的話,怕是兇多吉少。
不過過了一會兒,傷痕累累的魏燕過來給大家開了門,牠累得不想說話,開門後就又回到了床上。剛剛應該是聽到大家議論牠死了才開門證明一下。
姜烨一一看過去,不對,還是少了人。
“她們組的司空陽不見了。”砂糖第一個提了出來。
一行人疾奔司空陽的房間。
當姜烨發現司空陽房間門鎖已經被打開時,心裡暗叫不好。
司空陽死了,牠胸口被開了個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雙目圓睜,不肯閉眼。
“這不像是屍體所傷,誰殺了牠?”沐可炎上前查看後問道。
沒有人應答,也許是不能接受自己成為殺人兇手的事實,也許是别的原因。
人死不能複生,在副本裡,死亡才是家常便飯。衆人沉默了一小會後,又照常活動起來。
“這一次是在白天讓我們強制入眠,今天晚上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嬑行推測着。
“但願如此。”雲慈說,“但副本不一定有這麼好心。”
天色已晚,一行人吃了晚餐,再次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