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何見辰的話,吳随打了删,删了又打,最後——
【天之餃子:收。】
【不肯藍:?你正在輸入了這麼久,就輸入了個這?】
【天之餃子:那】
【天之餃子:這就是被神親過的容貌吧?我哭了你怎麼能帥成這樣!神明現世不過如此吧!我隻恨我的語言太過匮乏無法将你的帥表達出千萬分之一!期待新劇早日定檔!期待你的魏聰!】
【不肯藍:……】
【不肯藍:感覺某人在糊弄,但證據不明顯】
【不肯藍:當了一回群演,你後續還有什麼計劃嗎?】
【天之餃子:計劃?】
【天之餃子: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何見辰的指尖懸停在屏幕上,不知道該怎麼接,又覺得他這麼回可愛到不行,忍不住笑起來。
坐在他身邊的好友鄭豪發現他對着手機癡笑,無語地問:“哎,老子特意過來探班,給你整了輛甜品車到劇組撐場,不是來看你當着我面跟别的小妖精撩騷的!拿來吧你!”
鄭豪一把奪過何見辰的手機快速閱讀理解了這兩人的聊天窗口,滿臉慘不忍睹,“你笑得我還以為你們都上到什麼強度呢,就這?”
何見辰很寶貝地奪回手機,“沒讓你看。”
“所以還真是這位啊?”鄭豪扶着額頭仰天長歎, “看着人家對你不怎麼感興趣啊,怎麼的,狂蜂浪蝶見多了,反而對這種勁兒勁兒的上頭了?”
“啧,”何見辰嫌棄地離他遠了點,“你就不能腦子幹淨點,想點真善美,怎麼成天就惦記那點兒荷爾蒙的破事兒?”
“喲,玩兒純情是吧。也對,這麼多年了,你個傻缺小時候往暗戀你的女孩兜裡放金龜子看人吓哭你還大笑,長大了别人閉眼要親親被你‘哎喲你臉上有個髒的’把人雙眼皮貼布生扯下來……”鄭豪對何見辰的黑曆史如數家珍,一邊說一邊樂,都覺得何見辰這号人居然能活着長大也是個奇迹,“奸臣小盆友啊,你現在算是怎麼的,有點開竅但不多是嗎?”
“我對他……”何見辰本能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又洩了氣,“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樣。我現在隻想知道,他有沒有想當演員去拍戲的計劃。”
鄭豪義不容辭地宣誓就職起何見辰的戀愛軍師之位,“但是你問不出口。你覺得自己沒資格這樣問,因為你們的關系還到那份上。”
“……什麼意思?”
“親密到能讨論現實以及未來的那種關系。現在,人家心裡估計也就是把你當個泛泛之交。頂多就是覺得你有點新奇,沒别的意思。”
何見辰的手指輪轉着在臉畔敲過,忽然恍悟——
原來我是想和他親密到可以讨論現實以及未來呀。
此刻他豁然開朗,雲開月明。
何見辰臉上一瞬間換了八個表情,鄭豪在旁邊托着下巴跟看戲一樣直呼精彩,“哎,想明白了是吧?想明白了就認真點,你感情戲也演過不少,一通百通。”
“那不一樣。”何見辰反而面色沉下來,“完全不一樣。跟他之間不是演戲。我也不想再模仿任何人。”
演戲?模仿?對于何見辰的思維跳躍,鄭豪早已見怪不怪,他嘗試用何見辰的腦回路接上話茬說:“感情的體驗千人千面,每個人的都是絕版珍藏,隻要你是真心,何必在乎是模仿還是演戲?”
何見辰似乎還想反駁什麼,但他含混地笑笑,不再糾結“演戲”這個問題。
鄭豪靠回折疊凳的靠背,看着遠處何見辰同劇組的幾個新人演員湊在甜品車前面吃冰淇淋,“話說回來,你發那個圖還真有人問我,你是不是被迫幫公司奶新人呢。”
“嗯。我覺得這個思路很不錯。”何見辰坐起身,“不如就把這個猜測做實了吧?”
他行動力超強地打開工作室的群正要打字,結果看到群裡他的自己人們研究了半天何見辰的劇照,然後有人找到了吳随發給其他劇組的藝人簡曆。
何見辰冷不丁看到簡曆PDF上嘉藝傳媒的水印和經紀人方舒的聯系方式,心中還有點嫉妒,他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