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應該跟我沒關系吧？”吳随說了一半，也覺得自己沒底氣了。

“咱們的超怼小孩哥都那樣了，不是談戀愛，那你以為他們在幹什麼？讨論學習嗎？”何見辰笑着把墨鏡挂在吳随臉上，“别盯着人家看，太明顯了！”

兩台車同時開上路，在岔路口分開前，副駕上的李星爍特地伸出車窗和他們告别，“你們這回記住我了吧？我叫李星爍。他們還走得真潇灑，顯得我依依不舍。”

“我們這兒地方大，手機信号又不好，相遇得靠緣分，必須潇灑。”小孩哥啟動了車，臉上紅光滿面的。

吳随好奇地問：“你剛才送了禮物給朋友？”

“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小孩哥得意昂頭，“喜歡她很久，沒想到她剛才同意了！嘿嘿嘿……”

李星爍拍拍他的座椅背，“可以啊，所以你剛才送的是定情信物？”

小孩哥嫌棄地白他一眼，“什麼啊？土不土啊你。我送的是筆，她開學就能用上，我想以後和她考到一個大學。”

“居然……好吧，祝你成功，”李星爍強忍内傷，“我的确土了。”

吳随戳一戳何見辰，“被你說中了，他們也讨論了學習。”

注意到他兩的小動作，李星爍回頭看後座上的他兩，“哎，你們兩個剛才就湊一起聊天，背着我聊什麼呢？”

“聊真愛錦鯉啊。”何見辰很坦然，“這兒不是有人正式脫單了嗎？”

“什麼錦鯉？就是網上轉發的那個錦鯉？”小孩哥聽得半懂不懂。

李星爍指指吳随，“你後面這位就是錦鯉本體。很多人都說他能招好運，尤其是招桃花運。”

“桃花運是什麼？”

“就是像你這樣，突然有了女朋友，就是交了桃花運。”何見辰一本正經地解釋。

“這麼厲害？！吳随哥學機械，當演員，還是錦鯉？哦！難怪塔娜今天答應得那麼痛快！那你們走了，運氣會走嗎？”

“運氣是你自己的，走不了。”吳随趕緊糾正何見辰和李星爍的一唱一和，“你喜歡塔娜，塔娜也喜歡你，這不是桃花運，是愛情。别聽他倆胡說。”

“我們蒙古族說，愛情就像草原上的風，無法捉摸。我還是喜歡你們說它是桃花運，它被我抓到就是我的了。”

吳随因為蒙古族少年對運氣的解讀而頓悟了，“對。這就是運氣，被你抓到，就是你的了。”

何見辰和李星爍兩人坐一前一後，在車子颠簸之中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互相陰陽。

“我很好奇，你一路上都主動往他身邊湊，怎麼，想招點桃花談戀愛了？”

李星爍也很挑釁，“你不也成天湊他身邊嗎？”

“我談戀愛又沒關系。而且我還會怕這個嗎？”

“哦，知道，爛桃花教主嘛，對不起啊這個能說吧？”

“随意。至少我知道他們和我的绯聞是假的。但你就不一樣了，完美偶像永不戀愛，為了安全，你還是離吳随遠一點吧。”

“噗……”吳随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倆……以前真的不熟嗎？”

何見辰冷哼一聲，“和他？”

李星爍發出冷笑，“和他？”

小孩哥聽懂了，“你們在說绯聞啊？吳随哥，你要是沒那麼缺錢，就不應該跟他們一起玩。”

“為什麼？”

“他們的規矩太多了，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還不能談戀愛，真沒勁。”

“你說的對。”吳随對着後視鏡裡的小孩哥雙手比贊。

小孩哥開車一路往一片比老谷那兒更大的沙漠綠洲方向開去。車子穿過一道寫着“歡迎來到遊牧人家度假村”的拱門，一路往裡開到度假村的院子裡。

直到車停在一大片氣派的建築物前，吳随他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這是……你家啊？”

小孩哥随手從車裡拿了個紙袋子把擦窗的破抹布裝起來，“是啊。我家。”

小孩哥關上車門，提溜着手裡的袋子先往院子裡走了。

李星爍勾下鼻梁上的墨鏡問吳随：“他剛才用的什麼裝那個破抹布的？”

“萬寶龍的袋子吧。應該是剛送了那支筆剩下的禮品袋。”從另一側下車的何見辰替吳随回答。

李星爍沉默片刻，問吳随：“你用過萬寶龍的鋼筆嗎？”

“……沒有。太貴了。”

“所以……這裡真是他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