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抓住這個機會,趁機運行起大小周天,内鏡丹田中的氣果然更加精純了,隐隐有要聚成丹狀的氣勢。
他現在的修為是築基期,突破後将進入金丹期,築基和金丹最大的區别就是丹田中“氣”的情況。
如果将築基形容成一片丹田汪洋丹田氣海,那金丹便是将這片汪洋大海凝練成一顆“丹”,在修仙界中,想要從築基到金丹,至少要花費好幾年乃至更多的時間,好在江樓有仙建的加持,修煉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隻不過,現在雖然已經有了要突破的迹象,但由于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撐,江樓的修為隻能停在築基将突破金丹的瓶頸處,想要真正突破,還需要尋找更多天财地寶加以輔助才行。
但能有這些收獲他已經很滿足了,短短幾個時辰,不僅養好了傷,修為還精進至築基巅峰,這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緩緩睜開眼,不遠處,沈輸正斜躺着念詩,看來也是無聊到了極緻,聽見江樓發出的動靜,他連忙騰起身來,“方才你入定的時候我想了會兒,我們可以去東邊的小石鎮,聽說那邊有家燒餅做得特别好吃。”
江樓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大紅色無比惹眼的沈輸,心神一動,他微微張口不知該怎麼回。
他現實世界的本體尚在岩洞中,雖設有陣法防護但外面那麼多上玄宗的人在搜尋,難保不會出事,他沒辦法在遊戲裡呆太長的時間。
江樓原本的打算就是養好了傷就立刻返回現實世界,可一看到沈輸那副委屈模樣卻又有些不忍。
有時候他覺得沈輸特别像他小時候養過的一條狗,平常總是賤兮兮的過來招惹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每當沈輸要出門的時候,小狗卻又用可憐兮兮不舍的眼神望着他。
沈輸大概是讀懂了江樓的沉默,他故作輕松:“小江道長要回去除惡揚善了?”
江樓點點頭,油然而生了些愧疚,他沉默片刻補充了一句:“這回離開用不了多少時間,至多三天我一定回來。”
沈輸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像是在趕江樓走:“沒事沒事,我就随口說說,江道友忙自己的事情就好。”說着便轉過了身,一個人望着遠處的瀑布,手上還把玩着剛從地上撿起來的狗尾巴草。
江樓望着沈輸的背影,感覺他就差配首童謠了:“小白菜呀~地裡黃呀~”
回想起來這半年沈輸雖然經常犯賤,但其實待他一直不錯,江樓到底是動了恻隐之心,難得放柔了語氣輕聲道:“我正好想吃燒餅,等我下次上線一起去小石鎮吧。”
沈輸的動作有一瞬的停頓,但還是沒有轉過身:“知道了知道了,小江道長怎的還不走,你那師尊若是尋到你見你昏迷不醒怕是要急了。”
江樓沒再說什麼,心神一動,退出了仙建大陸。
再次睜眼,江樓已經回到了岩洞中,身上的傷已經不疼了,血也全都凝固幹涸,若不是肉眼可見的縱橫遍布的傷痕,以及岩壁上層彙聚成灘的鮮血,恐怕連江樓都不敢相信一天前自己幾乎瀕死。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金手指确實好用。
他盤腿打坐調息,果不其然,自己在仙建中突破的修為也已經加之到了現實世界,感受着自己又精進的境界,江樓将目光投向了岩洞外。
是時候去找些麻煩了,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寬容大度之人,既然上玄宗那幫蠢貨要對他趕盡殺絕,他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隻可惜這回沒能一舉突破至金丹境界,不然那重創他的雲虛子,他是絕對要去會上一會的!
趁着夜色,江樓悄無聲息地出了岩洞,浮金山山崖上有幾個上玄宗的弟子正在巡邏,看樣子是留在這圍堵他的。
這上玄宗為了找他動用了不少人手,不過大多都是些雜魚,練氣修為和築基初期而已,大概是宗内長老覺得重傷的江樓翻不起什麼浪花。
江樓在遠處掃了一眼,沒有看見靜虛子,于是也沒有驚動這群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冤有頭,債有主,雖說上玄宗整個宗門都不招他待見,但他也還不至于到濫殺無辜的地步,何況作惡的隻是那幾人,這些弟子不過大多被蒙蔽雙眼以及世道壓迫下的身不由己。
先前靜虛子被他打折了一隻手,恐怕現在正恨他恨得牙癢癢,以靜虛子的性格,肯定每日都會來巡視一番,他隻需耐心等待,守株待兔,定能抓住靜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