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之事十分重要,江樓決定返回懸天仙樓再入定。
返程之前他還特地替沈輸檢查了身上的傷勢,然後他發現,臉皮厚的人血也不薄,被化神期的土龍追了那麼久竟然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不過這也更讓江樓好奇起了沈輸的修為。
“沈輸。”江樓将沈輸的袖子放下,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沈輸嘴裡還吃着燒餅,轉過頭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在呢。”
“你現在修為達到了什麼境界?”他盯着沈輸那張妖孽的臉,眸中的興趣越發濃烈了起來,眼前這人似乎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沈輸聞言,放下了手裡的燒餅,做出了一副失落無比的的表情委屈道:“啊?小江仙長難得叫我一回就問這麼沒意思的問題,我還以為小江道長心疼我,要兌現和我的約定呢。”
江樓咬了咬後槽牙,他早該料到是這樣的情況的。
他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強忍着一腳踹走沈輸的沖動,“心平氣和”地回道:“你要是不想回就把嘴閉上,别在我難得不煩你的時間放屁好嗎?”
沈輸的表情更難看了,直接柔弱無骨地倒進了江樓的懷中:“嗚嗚,江道友你說話好傷人哦。”
江樓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确保自己不會被他煩昏過去,然後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沈輸,我這還有更傷人的,你要不要試試?”他一邊說着,放在旁邊的驚風劍不斷發出铮鳴聲像是想要沖破劍鞘一樣。
沈輸見狀立馬老實了,自己爬了起來坐好了不說,還裝模做樣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雖然就他那件輕浮的紅衣再怎麼也就那樣了:“報告江道長,本人年二七,高一米八七,體重七十四千克,高考成績六百八十五,身份證号碼是:xxxxxx......”
“砰!”江樓還是沒忍住踹了他一腳:“說重點!”
沈輸砸吧了兩下嘴,不情不願的掐斷了自己的自我介紹:“修為是元嬰中期。”
元嬰中期?!這個修為倒是比江樓想象中的要高不少,也難怪他能從化神期的土龍手裡逃脫了。
知道了他的修為之後江樓沒忍住又多吐槽了一句:“你早說不就好了,每回都非逼我揍你。”
沈輸委屈:“人家隻是想讓你更了解我一點嘛...”他頓了頓,繼續茶言茶語:“而且常言道打是親罵是愛,你總揍我肯定是喜歡我。”
呵呵....
江樓抿了抿唇,看向沈輸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同情:“你能這麼想也好。”
第二日,兩人就啟程返回了懸天仙樓,準備了一些突破材料後江樓就開始閉關了。
靜室内,江樓盤腿打坐,感受着自己身體内天地靈氣的流動,随後他食指輕撚,青鸾鳥的内丹和火蓮草便飛至了他的手中,他沒有猶豫直接将二者吞服進了體内。
很快江樓的身體開始産生變化,實質化的軀體開始逐漸變得透明,一青一紅兩種顔色在經脈中流動,他靜靜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在兩種力量即将遊至丹田時,他翻手取出了雷靈珠。
雷靈珠在半空懸浮了幾秒,而後緩緩消失融進了江樓的丹田。
此時,丹田之中三股元素力量交織纏繞,他原本蓄積的氣也随着這三股力量而翻湧,江樓的額發滲出汗珠,臉上的表情也因為體内狂暴的能量而扭曲。
可江樓并沒有停下吸收的過程,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想要同時吸收這三種材料并不容易,可不論再難他都要挺過去,唯有熬過這些痛苦他才能獲得力量,足以讓他報仇的力量。
江樓這一入定就是半個月,半透明的丹田之中青紅藍三種顔色還在争鬥,都想要吞服另外兩者。
還是太勉強了嗎?江樓咬了咬牙,難道憑他現在的實力真的沒辦法将這三股能量融合嗎?
不!不管如何他都不想放棄,即便再這麼繼續下去他會有爆體而亡的風險,可這擺在眼前的機緣,他實在是不願就此放走。
就在江樓感覺快要控制不住體内的能量的時候,忽然一道柔和的力量進入了他的體内,将青紅藍三種元素之力壓制了下來。
趁這個機會,江樓立馬調動自己靈力覆蓋在三種元素之上,然後念動法訣,開始煉化這股強大的力量。
一個月後,靜室中的江樓緩緩睜開了雙眼,他上本身的衣物在先前幾股能量的交織中被撕成了碎片。
經過一個月的煉化,他終于吸收了三種元素之力,成功突破至了金丹期,甚至,因為這三種材料都是上上乘,全部吸收過後他的修為直接進入了金丹初期巅峰。
等他穩固些日子,再有機緣便能直接進入金丹中期境界。
他調動身上的靈力,感受着丹田中的變化,築基時汪洋的大海如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淡金色的圓球,這便是金丹期和築基期最大的區别。
江樓站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準備出去找點吃的,雖然他早就不用依賴食物來補充自己的身體機能了,但這一個半月的苦修還是讓他難免有些嘴饞。
他不免在想,若是這時候能有一頓火鍋吃就好了。
江樓剛往前跨出了一步,就感覺腳邊有坨柔軟在蠕動的肉,他低頭一看,一襲紅衣的沈輸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覺。
他先前那件紅衣被土龍毀了,現在換了一件更為暴露的,深V的領子都快開到肚臍了。
沈輸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穿有什麼不好,甚至還刻意将領口開得大了些。
被江樓踹到的他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他獨特又帶有磁性的嗓音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小江道長。”
江樓心神一動,正想要說什麼,沈輸就又開口了:“你怎麼練個功衣服都脫了,真是的,把我臉都看紅了。”
說着還十分自然地擡手摸了摸江樓的腹肌:“哇哦,練得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