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在秋谷城中觀察了兩天,終于找到了合适的目标下手。
在修仙界中除了像上玄宗、紫雲宗這樣的傳統修仙門派,也有些特殊的修仙流派,例如——修術。
修術和傳統修仙最大的區别就是它并不依靠靈根,不論體内有無靈根或是靈根好劣都可以選擇修術。
即便修術并不簡單,甚至比起用靈根修煉更難,但術字門最開始出現時仍然遭到了傳統宗門的抨擊和圍剿。
這些在掌握了修仙界上層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命脈的宗門絕不允許一群連靈根都都沒有下等人挑戰他們的權威。
修術有長達幾千年的時間都被稱之為邪魔歪道,直到一些修術宗門的崛起,且這些術字門的實力并不弱于傳統大宗,才被接納。
但那些無宗無派的散修術士仍然是各大門派圍剿的魔頭。
江樓并不認可這些正邪理論,在他眼中不論是傳統大宗還是術字門都沒什麼區别,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一個喪盡天良的禽獸罷了。
他這回盯上的人就是術字門天魔宗的人,這群人本就喜歡藏頭露尾,即便幾個人一起代表宗門來參加盛會,但互相之間也并不相熟,頂替這其中一個人的身份對他來說簡直再合适不過。
入夜,江樓察覺到自己設下陣法有動靜,看起來像是他追蹤的那人離開了客棧。
呵,他還正愁找不到時間下手,現在倒好,有這麼一個好機會。
江樓立馬起身,随意地披上黑袍便追了出去,然而他剛出房門不久就被人攔住了。
“站住!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尖銳的呵斥聲傳來,江樓被迫停住了腳步。
他微微擡頭,看了眼沖他呵斥的人,有道是冤家路窄,不是仇人不碰面,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正是上玄宗的弟子嗎。
不過從修為和住的地方看起來,這群人應該隻是外門弟子,畢竟像雲虛子這樣的内門弟子根本不可能住在秋谷城中,而是住在紫雲宗内部專門為其準備的上房内。
雖然眼前的幾人對他而言不足為懼,但他當務之急是去搞定合适的身份,沒必要在這引起麻煩。
江樓是這麼想的,這幾個狗仗人勢的上玄宗弟子都不打算輕易放走江樓:“你,老實将黑袍脫下來,把臉露出來看看,我現在懷疑你是我們上玄宗要找的人。”
江樓自然不會就這麼乖乖聽話,他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學着一些術字門的語氣道:“呵,一群有靈根都才這點本事的廢物,也敢攔我?!”
果不其然,這群人聽到江樓這麼說,立馬反應過來他是術字門的人,術字門内部雖然不和諧,但在外面面對他們這些“正道”宗門時還是比較團結的。
幾個上玄宗弟子連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其他術字門的人才松了口氣:“切,小子,拽什麼拽,一個修術的邪魔歪道罷了,今天我們幾個就代表上玄宗好好教訓教訓你!”
這幾人明顯是以為江樓落單了想要以多欺少。
江樓輕啧了一聲,他本以為自己那麼說能讓這群人知難而退,沒想到還是免不了動手。
正當兩邊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的時候,旁邊的一間房門忽然被推開,裡面走出來兩個和江樓一樣身着黑袍的人,他們似乎認識江樓,朝他喊了一句:“葉兄,我們正找你呢...”
來人說話剛說了一半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局勢。
立馬一陣邪笑傳來:“哎呦呦,我正愁找不到精傀呢,沒想到還有送上門來的,葉兄,咱們....平分?”從房内走出來的黑袍人舔了舔嘴唇,盯着上玄宗那幾個弟子的眼神充滿了狂熱。
江樓意識到從房内走出來的這兩個術修是将他當成了他們剛剛離開的同伴了,不過這個誤會也好,他本來的計劃也是僞裝成他們的“同伴”。
江樓勾了勾嘴唇,自然而然地回道:“正道狗的精傀,說得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幾個上玄宗弟子見狀不妙,哪還敢停留,連忙離去了,他們離開後術字門其中的一個黑袍人還惋惜的歎了口氣:“若不是老鬼叮囑我們别在大會上惹是生非,方才我還真忍不住呢。”
一邊說着江樓注意到黑袍的手中收回了一團黑氣,如果不是上玄宗那群人跑得快,恐怕現在不死也得半殘。
黑袍惋惜完,又轉頭看向江樓:“葉兄,我們二人準備出門找點樂子,要不要同我們一起?”
樂子?江樓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這兩人說的樂子恐怕是去街上獵殺那些落單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