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江樓五米遠的小空地上,雲虛子等人正準備合力強行破開封印,江樓聞言,嘴角止不住顫了一下。
這幾人若是合力未必破不開這餘下的封印,隻是封印是解了,裡面的東西估計也要損壞不少,尤其是這棵古樹。
若是江樓沒看錯的話,這棵古樹應該是菩提本源樹,和赫赫有名的菩提樹有所區别,菩提本源樹的外型跟普通大樹沒什麼區别,樹上也不會結菩提果。
但在樹根當中卻蘊藏着極為強大的菩提本源之力,這種能量若是足夠精純強大,甚至完全可以手植一棵菩提樹出來。
雲虛子幾人并未發現古樹的不同,大江樓也覺得正常,關于菩提本源樹的記載本來就少,若不是他先前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恐怕也是錯失這等至寶。
現在既然确定了眼前的古樹是菩提本院樹,那他就絕不能讓雲虛子他們暴力破壞掉封印,這也就意味着他必須出手去幫助他們解開封印。
他心中雖然不願,但為了菩提本源他還是決定暫且先忍一忍。
正當他在思考要如何巧妙的破開封印又不被雲虛子等人發現他真實身份時,斷劍宗的劍湖忽然說話。
他抱着一把巨劍,頭發遮住了雙眼,在雲虛子玄塔祭出前一秒,他手中巨劍飛出将他攔了下來:“别動。”
劍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尤其是幾大宗的弟子,眼神中都帶了幾分忌憚,其中以雲虛子眼神中的不甘和怨恨最為明顯。
若不是劍湖,這屆登仙大會的冠軍本該是他才對,他金丹中期的修為在一衆宗門弟子中算不得突出,但他手中的本命法器九轉玄塔卻非其他金丹中期的修士能抗衡的。
雲虛子本以為自己穩坐冠軍之位時,卻忽然殺出來了一個劍湖,劍湖與這些大宗弟子不怎麼相熟,甚至還是頭一次來登仙大會。
他性格沉悶,話也很少,總抱着一把巨劍站在角落當中。
可就這麼一個不顯眼的人物,在大會上竟展現出了金丹後期的實力,以淩厲的劍意完全碾壓了雲虛子奪得了本屆登仙大會的第一。
以雲虛子僞君子小心眼的性格怎能不恨劍湖?
“劍湖道友,你這是何意?我等在此準備多日,就為了能夠解開遺迹的封印好讓大家都能有機會進去一尋仙緣,你這時阻攔是為了....”雲虛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劍湖問道。
表面上和和氣氣,實則話語中夾雜着明槍暗箭,全在暗諷劍湖耽誤大家的時間。
他這話一出周圍立馬有人心生不滿,雲虛子所言不假,他們有不少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十天有餘了,紫雲秘境的開啟時間本來就有限,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劍湖沒理會雲虛子的陰陽怪氣,他隻是平靜地說道:“這是術修設下的陣法,與尋常封印有異,若是強行破開會破壞裡面的東西。”
他這一句話再次讓周圍的修士都陷入驚訝當中,他們一向将術修當作是邪門歪道,根本不會去多了解他們的東西,又怎會知道陣法和尋常封印的不同?
現如今劍湖忽然跳出來說強行破陣會導緻裡面的寶物有損,衆人免不了擔憂了起來。
但也有一些急性子的人并不相信劍湖的話,陳冠手中鞭子輕晃,站出來回複道:“劍湖道友這麼說可有證據?若隻是傳言,那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修士們在聽到陳冠這一番話後又堅定了起來,一個陣法而已,破就破了,怎麼會損害其中的寶物呢?
劍湖的聲音依舊沉穩,他似乎并不打算自證:“沒有證據,你們若不信就算了,請便。”說着便一人抱着劍去到了一旁。
陳冠見狀冷哼一聲,鞭子一揮就準備對封印發動攻擊,可這回卻又被攔住了,但這一次攔住他的不再是劍湖,而是雲虛子了。
雲虛子此人生性多疑,他雖也并不完全相信劍湖說的話,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劍湖所言是真,那他們千辛萬苦破開封印進去看見一堆破爛,豈不是個笑話?
“且慢,陳冠師弟。”雲虛子手中寶塔流轉出九色光芒,将陳冠的鞭子攔了回來。
陳冠皺眉,似有不解:“雲虛師兄,難不成你也想象了那劍湖的話?他一個劍修,怎麼可能懂術?!要我看就是随口胡謅的!”
若是放在平常的事上,雲虛子現在一定會符合陳冠的話貶低一番劍湖,但事關至寶,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陳冠師弟,莫要妄言,我看劍湖道友也是出于好心才會提醒我們的,這樣吧,在場可有對術法略懂一二的道友,可否上前來說明一二?”
江樓聽聞此言,唇角微微上揚,機會...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