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這麼近。”
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遠離後,天宮奏鄉拍開禅院甚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顯然沒興趣再陪他演兄弟情深的戲碼。
禅院甚爾:“啧,真冷淡。”
他後退半步,從天宮奏鄉的襯衣下擺取出一個黑色小圓片,語氣戲谑:“我們天宮大人也會中這種招啊。”
迷你追蹤器。
天宮奏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自己身上多了個小玩意,神色淡淡,還沒開口,禅院甚爾搶先道:“你是不是又要說關你什麼事了。”
台詞被搶,天宮奏鄉睨了他一眼:“知道就好,給我。”
“怎麼?被跟蹤上瘾了?”話是這麼說,但禅院甚爾還是把追蹤器放在了他手上,想了想道,“不然我也放一個?”
天宮奏鄉把追蹤器丢進衣服口袋:“你可以試試。”
“關你什麼事”、“你可以試試”、“離我遠點”這個人怎麼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沒有别的台詞了嗎?禅院甚爾腹诽,見男人轉身就走,連忙提步跟上:“走這麼快幹嘛?”
“不過,那個小鬼膽子挺大啊,敢在你身上貼追蹤器,是覺得你發現不了麼?”
“不是‘你’,是我們。”天宮奏鄉淡淡道。
“我們?”禅院甚爾重複了一遍,身體貼近,歪頭問,“怎麼說?”
“離我遠點。”天宮奏鄉推開他。
被他推走,禅院甚爾也不惱,心道:看吧,第三句也來了。
往天宮奏鄉身上偷放追蹤器的人是亞瑟·平井,也就是江戶川柯南。他沒想到天宮和禅院甚爾會離隊活動,擔心他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為了更好掌握這兩人的動向,向怪盜基德要回了自己的裝備,借着小孩子的身份,偷偷在天宮奏鄉身上貼上了這一枚迷你追蹤器。
可他還是低估了天與暴君和暗殺專家的實力,一舉一動都被兩人看在眼裡。
“他知道我們。”見禅院甚爾行為規矩了些,天宮奏鄉說道。
這點禅院甚爾早就看出來了,故作吃驚地提高了音量:“真的嗎?!”
懶得理會他突然發作的戲瘾,天宮奏鄉陷入思考。
确實,當聽到他們的名字後,雖然隻出現了短短一瞬,但以那個男孩的反應來看,他肯定聽說過他們,就是不清楚,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他們的了。還有工藤新一的舉動,來自日本的高中生偵探千裡迢迢把這個男孩藏在行李箱中帶到新加坡,而這個男孩不僅和他長相基本相同,而且還能通過名字,猜出他和禅院甚爾的身份,同時把追蹤器貼好。
事情一定不簡單。
天宮奏鄉指尖摩挲着口袋裡的追蹤器。
就讓他看看,他們想做什麼吧。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怪盜基德放慢了步伐,悄悄問江戶川柯南:“名偵探,你那個追蹤器能不能行啊?”
往别人身上丢追蹤器這種事,柯南沒有做過二十次也做了十幾次,但卻是第一次感到沒底,遲疑道:“應該......可以吧?”
“???”怪盜基德張嘴,失語了兩秒,“喂喂喂,這可不能應該啊,我看你剛才往人家身上貼的時候很熟練啊。”
熟練是因為做過很多次,但沒底可是因為目标的身份,完全不一樣好嗎?!
而且——
那個禅院甚爾,雖然有故意收斂氣勢,但從他身上還是能感受到,那股非常人能及的壓迫感。腦海中浮現一道銀色長發的人影,柯南甩了甩頭,禅院甚爾......說不定比黑衣組織那群人更恐怖。所以貼追蹤器時,他下意識就避開了他,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天宮。
不過現在回想,自己那點伎倆,未必瞞得過這兩個人。
柯南無聲歎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做了,該面對的,到時候都要面對。
-
進了酒店電梯,天宮奏鄉沒有第一時間按樓層,禅院甚爾也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樣,揣着手站在他身旁。
片刻,電梯門因為沒有遲遲人操//作合上,停在大堂。
“禅院甚爾。”天宮奏鄉難得叫了聲他的全名,語氣聽不出情緒,“不要玩弄我的耐心。”
說到底,他們兩人雖然沒有明顯的敵對、競争關系,但武裝島事件,已經給天宮奏鄉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礙于身處公共場合沒有動手,不代表他們的關系破冰,也不代表禅院甚爾能一直這麼得寸進尺下去。
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禅院甚爾沉默了兩秒,蓦地揚唇,眼中閃過一抹冷淡。
他擡手按下某個樓層:“行。”
他的語氣變了。察覺到這點,天宮奏鄉挑了挑眉。
電梯高速上升,很快,禅院甚爾按下的樓層到了,直到他走出轎廂,身影消失,一眼眼神都沒有給到天宮奏鄉。
說到底,天君暴君從來不是什麼會追在别人冷屁股後面跑的角色。他不過是看天宮長得好,相處時才會特意優待幾分。但如果因為這樣,對方蹬鼻子上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