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避人耳目來到日本,說明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還活着的消息,自然也不會使用過去的存款,光靠着這點工資過日子。
弄清楚這點後,禅院甚爾果斷地把自己從“别人”的範圍裡劃掉,看了看銀行卡存款後,決定先和天宮奏鄉“會合”。
于是這才有了現在這幕。
小林奈緒還沒有記錄完剛才發生的事情,禅院甚爾耳朵動了動,小聲道:“有人來了。”
“咦?”小林奈緒停下輸入的動作,“沒有人呀。”
她話音才落,耳機裡發出總控台的指揮:“有一對情侶朝你們走過來了,準備一下。”
還沒等小林奈緒對禅院甚爾的未蔔先知表示驚訝,就看見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反客為主,活動了活動手腕,語氣興奮:“你們要吓他們嗎?帶我一個呗。”
小林奈緒:“?”
天宮奏鄉看了禅院甚爾一眼。
“這不是送上門了嗎?”禅院甚爾攤手,“在這幹站着也是沒事,不如找點樂子。再說,這點恐怖系數我三歲的時候就不怕了,你也是吧?”
不。
天宮奏鄉在心裡回答,我三歲的時候還是怕的。
小林奈緒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中遊移了下,一拍掌心,爽快答應:“好啊,那就一起玩吧!”
天宮奏鄉:“......”
禅院甚爾做出欣喜的表情:“可以嗎?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嗎?”
“當然不會啦。”小林奈緒說,“反正是我家的産業嘛!”
見她快速決定了禅院甚爾的加入,天宮奏鄉輕歎了口氣,有點頭疼。
以禅院甚爾的性格,接下過來的人,可能不太好過了。
“晴人,這裡好吓人噢。”瑟瑟發抖的女聲逐漸接近。
拐角處,一對年輕男女出現在了三人視線,女方緊緊挽着男方的胳膊,頭埋得死死的,一點也不敢睜眼。
男方顯然也有點害怕,臉色有些泛白,卻還強裝着安慰她:“沒事,你看都沒有人出來吓我們。”
“可是這裡不是發生過兇案嗎?嗚。”
這時,禅院甚爾忽然拉了拉天宮奏鄉的衣服。
他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天宮奏鄉後退半步,把舞台讓給這個躍躍欲試的人。
禅院甚爾勾了勾嘴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那一對情侶身後,憑借着身高優勢,從懷裡拿出一方手絹,輕輕在額頭邊晃動。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女方猛地迸發尖叫。
把她的男朋友和小林奈緒吓得一個機靈。
禅院甚爾再接再厲,在一片慌亂聲中,取下了附近人體道具上的手臂,勾在了女方和男方中間,還不滿足似的,掐着嗓子念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情侶抱着的姿勢瞬間分開,女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開,男方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吓,踉跄後退了幾步。
果不其然,在吓唬人這方面,禅院甚爾天賦異禀。
他有意在天宮奏鄉面前展現自己,也知道天宮奏鄉能看到他的行動,動作都花裡胡哨的。
天宮奏鄉:“......”你是孔雀嗎?
這個環節有一個npc就夠了,再加上禅院甚爾的“騷操作”,恐怖指數對心理承受能力的不強的遊客來說拉滿了。天宮奏鄉本想在一旁等他結束,沒想到禅院甚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玩着玩着,竟然仗着在場都是普通人看不見,掏起了詛咒。
——拿詛咒吓人,是不是有點過分。
天宮奏鄉輕歎了口氣。
這次重逢見面後,他好像一直在歎氣。
他上前按住禅院甚爾的動作,将他拉到一旁:“已經可以了。”
禅院甚爾像是意猶未盡,卻也乖乖聽他的話:“噢。”
看着看着,小林奈緒的手又癢了。
這兩個客人能不能快點過去啊!她想拿手機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