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中年乘客不确定,“但是我記得,風衣男人拿槍時,還用了張手帕包着。”
用了張手帕包着,為什麼?防止自己的指紋粘上去嗎?
佐藤美和子捏着下巴,三名劫匪,兩名号稱撞見了妖怪,一名口中不斷重複魔鬼,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的反應,應該和中年乘客口中的和三個人有什麼關系。
“對了,高木警官。”佐藤美和子想起了什麼,“劫犯收上來的手機,都已經全部發放下去了嗎?”
“是的。”高木涉回答,“而且都做好了登記。”
那就好。佐藤美和子心想,這三個人雖然可以從現場離開,但總不能手機都不要吧?等回到局裡一一對照他們的登記,應該就能找到他們的身份了。
不。
同樣身在現場的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猜出了她的想法,默默在心裡回答:
雖然不知道風衣男人是誰,但那兩個人的身份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扒拉出來,也就不是他認識的天宮和禅院了。
就像江戶川柯南想的一樣,瞞過警方的耳目拿回自己的手機,這一點無論對于太宰治、五條悟、夏油傑、禅院甚爾,甚至身受重創的天宮奏鄉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夏油傑把從咒靈那裡拿回來的手機抛給五條悟:“接着。”
“你溫柔點。”五條悟一把接住手機,說。
“已經很溫柔了。”夏油傑說,想起車上那個黑發男人幹淨利落折人手腕的動作,後背一陣發麻。
五條悟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聳了下肩膀:“你說他們都是誰?”
“比普通人厲害一點的普通人?FBI?CIA?”夏油傑随口就來,“或者mafia?”
一聽就是在瞎猜。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五條悟投mafia一票。”
夏油傑問:“為什麼?”
五條悟一本正經:“看那家夥下手的份量,怎麼可能是正經組織嘛。”
“......”
這麼說也有點道理。
另一頭,某條小巷内。
從巷口投射進的光将影子拉得老長,天宮奏鄉停下腳步,轉身:“跟了一路,你不累嗎?”
狹長的小巷裡隻有他和禅院甚爾兩人,而他這番話當然不是對禅院甚爾說的。
空氣短暫靜默了片刻。
“當然不累啦。”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太宰治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内,“哎呀哎呀,還以為能順便去你家喝杯咖啡呢。”
意思是還想一路跟着他回家嗎?
天宮奏鄉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的禅院甚爾率先嗆聲:“天還沒黑,怎麼就有人開始做夢了。”
他眼裡帶着不加掩飾的嘲弄,太宰治視線在兩個人身上徘徊了幾下,突然明白了什麼,故意道:“這人是誰呀,天宮~”他尾音微微上翹,語氣更是親密。
禅院甚爾冷笑一聲,往前半步把天宮奏鄉牢牢擋在身後,用身體阻絕了某人讨厭的視線:“和你有關?”
他這話又兇,表情又狠,一般人看到恐怕得吓得不清,可偏偏這是太宰治,不但不怕,還不甘示弱地朝邊上挪了挪,企圖從側邊看天宮奏鄉。
但他往哪邊走,禅院甚爾就往哪邊擋,堅決不給他留一點機會。
兩人仿佛小學生打鬧的動作落進天宮奏鄉眼底,他無言搖了搖頭,總算知道禅院甚爾的性格像誰了。
從某些方面來講,這個人和太宰治幾乎是如出一轍。
都是他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天宮奏鄉拍了拍禅院甚爾的肩膀:“沒事,我來吧。”
見他都這麼說了,禅院甚爾也隻能不情不願地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