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作家的女兒也和普通人一樣,要自己買書啊。”圓谷光彥感慨,“我還以為隻需要回家說一聲,書就會送到手上呢。”
事實上也是這樣沒錯。
伏黑津美紀撩了撩耳旁碎發,不好意思的笑笑:“爸爸不知道我是他的粉絲。”
诶?
“他身體不好,常年在鄉下生活。”伏黑惠開口,“獨居。”
知道再問下去就是屬于别人的家庭秘密了,少年偵探團們還算是有那麼點分寸,改變話題道:“你剛才說的主角和這個哥哥像,是怎麼回事呀?”
禅院甚爾沒告訴他們自己的名字,幾個人隻有用“這個哥哥”來代指他。
“隻是我的感覺而已噢。”伏黑津美紀翻開書,“看這句話‘月江用粗粝的手指擦幹嘴角那一點血,漆黑的眼睛裡有火焰跳動:‘好啊。’他回答食人鬼提出的要求,語氣輕快得不像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嘀嗒,嘀嗒。
從傷口流下的血打在地上,月江卻表現得毫無所覺,村莊被毀的火焰在他背後形成一道道火海,男人渾身血污,一雙狹長的眼緊緊盯着食人鬼。
明明食人鬼才是占上風的那一個,此時被他用這個眼神瞧着,不由得産生了被獵人鎖定了的錯覺。他知道這個人類的兇名,小心翼翼地警備,突然在一瞬間察覺到了異樣,瞳孔一縮,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就下意識護上了脖子——他全身最大的弱點。
然而依舊晚了一步。
黑發男人的碎發被風帶起,食人鬼隻覺得視線一高,密密麻麻的痛感接踵而至。
那是......他的身體嗎?
他,怎麼了......
‘啧,沒意思。’男人的聲音傳進食人鬼的耳朵,他費勁想去看月江的表情,‘啪嗒’一聲,頭顱落地,食人鬼的眼睛不甘心似的大睜。
月光下,黑發男人神情恹恹,甩了甩手上的血。
‘這個也好弱。’”
“啪。”伏黑津美紀合上書,星星眼,“怎麼樣,月江是不是好帥!”
吉田步美用力點頭:“好酷噢!!!”
圓谷光彥猶猶豫豫地問:“這個月江,是男主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個好人的樣子。”
扮豬吃老虎什麼的......
“你不懂啦,最近也很流行這種亦正亦邪的黑騎士噢。”
黑、黑騎士?!
禅院甚爾:“然後呢,月江最後的結局是?”
“結局啊......”津美紀翻了翻書,“人物最後的結局,因為月江這個人太天才了,沒有妖怪能打得過他,他覺得無趣,最後一個人進了山,再也沒出來。”
小朋友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禅院甚爾明白,眼皮跳了跳。
很好,禅院甚也,不但以他為原型寫了本小說,還給了他個孤獨終老的結局。
看來這幾年确實過得太好了點。
他舌尖抵住後槽牙,大手揉了揉伏黑惠的頭:“有意思。”
這句話聽起來陰沉沉的,讓江戶川柯南身體一僵。
伏黑惠不喜歡别人摸他的頭發,拍開禅院甚爾的手,奶聲奶氣卻又正式地道:“别動我。”
看得柯南心驚膽顫的。
禅院甚爾哼笑了聲,沒在意他的舉動,繼續道:“回去和你們爸爸說,有個叫甚爾的人,覺得他寫的東西很不錯。”他在很不錯上重音,顯然要表達什麼不一樣的意思。
姐弟兩對視一眼,伏黑津美紀點頭:“知道了甚爾哥哥,我會轉達的。”
他叫甚爾,爸爸叫甚也,他們會有什麼關系嗎?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轉,問:“天宮哥哥呢,他今天有事嗎?”
提到了天宮奏鄉,禅院甚爾眉眼柔和下來:“他有工作。”
是的,在禅院甚爾快樂享受點心的時候,天宮奏鄉正在勤勤懇懇的工作。
今天的出租男友性///質有點不一樣。
他看着等在約定等候位置的人,眉頭皺了皺,又确認了下預約表上面的信息,最終露出一個冰涼的笑來。
“很好。”
——他今天的客人,是個男人。
不但是個男人,從打扮來看,還是個混黑圈子的男人。
系統在他腦内一遍遍哄他:【别生氣宿主,别生氣别生氣,你看你都已經不排斥禅院甚爾的接觸了,說不定那個病也好了呢!對吧!】
因為過去的經曆,天宮奏鄉對對他抱有那方面想法的同性戀帶有天然的抵觸。見狀,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冷嘲。
“結束了再找你算賬。”
能有本事蒙着他接下男性顧客,想也知道是系統的手筆。
系統沒有實體,聽到這句話後卻無故覺得後背一涼。
他,是不是惹到天宮奏鄉了?
男人看到了天宮奏鄉,眼睛一亮,從椅子上站起來,脖子上的大金鍊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唷,奏鄉鄉~”
天宮奏鄉的視線從他撐到襯衣紐扣搖搖欲墜的啤酒肚上掃過,驟然聽見這個稱呼,臉色一黑。
誰是奏鄉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