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兩人出色的顔值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禅院甚爾很喜歡這種别人把他和天宮奏鄉放在一起的感覺,揚了揚眉,心中快意。
天宮奏鄉想得比他要多一些,見禅院甚爾始終落後兩步,幹脆停下來等他。
“怎麼不走了?”
天宮奏鄉輕聲道:“要牽手嗎?”
禅院甚爾:“......”
他很快反應過來天宮奏鄉說了什麼,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得攥住天宮奏鄉垂在身側的手:“這可是你說的。”
他握得有點緊,但天宮奏鄉沒有掙紮,點了點頭:“嗯,我說的。”
早知道這個人談起戀愛來是這個樣子,就應該早點讓他開竅,圈進自己的羽翼下才對。禅院甚爾咂咂嘴,覺得有點可惜。
天宮奏鄉直接領禅院甚爾到了橫濱某家地下賭場,這是他問過中原中也的,橫濱灰色地帶,最好玩的地方之一。
......
“你怎麼對賭錢有興趣了?”中原中也在電話裡問,想起上次見面時天宮奏鄉病怏怏的樣子,語氣帶了三分警告,“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天宮奏鄉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上次見面給中原中也留了什麼印象,才會讓他反過來提醒自己賭場不是什麼好地方。
光是提醒還不夠,中原中也頓了頓道:“你要是想去玩,我幫你和那邊打個招呼。”
天宮奏鄉:“謝謝了,我就問問。”
中原中也那邊似乎在忙,喧嘩背景音不斷,聽見天宮奏鄉這麼說不疑有他,很快挂斷了電話。
......
橫濱的地下賭場魚龍混雜,為了防控意外,新客上門都需要驗證資産。
禅院甚爾瞧着天宮奏鄉随意遞出去的銀行卡,笑了笑:“男朋友什麼時候有存款了?”
“不是我的。”工作人員認證了卡裡餘額回來,給兩人指了籌碼兌換處的方向,天宮奏鄉說,“山本的卡。”
難怪。
地下賭場不比阿拉斯加等地,聚集的多是三教九流的人,其中不乏有堵紅了眼鬧事的,還沒等他們掀桌子就被強壯的打手拖了下去。
天宮奏鄉看也沒看那邊一眼,低問禅院甚爾:“想兌換多少?”
禅院甚爾沒急着回答他,閑閑笑了下:“怎麼想到帶我來這裡?”
“不喜歡?”天宮奏鄉問。
禅院甚爾目光閃了下:“喜歡。”
隻是沒想到,明明有這麼多選擇,天宮奏鄉為什麼會選了這個。禅院甚爾一哂,想起當年在新加坡新沙酒店賭場的經曆。
他記得,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
不喜歡歸不喜歡,天宮奏鄉進入地下賭場後,氣質完全與環境融為了一體,全然看不出半點純良的影子。
禅院甚爾沒有回答他要兌換多少籌碼,他随便兌了5000萬,把一大半交到禅院甚爾手上:“去玩吧。”
禅院甚爾瞧了眼手上的籌碼:“給我這麼多好嗎?”
多嗎?
以他們兩人的身價,這點錢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天宮奏鄉記得,就連過去禅院甚爾在金沙賭場裡玩的那筆數額都不止這些。這麼想着,他又換出5000萬:“随便玩。”
想到了禅院甚爾逢賭必輸的神奇體質,天宮奏鄉說:“不用擔心,不差錢。”
雖然但是,這句話由他這位時薪一千的出租男友口中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奇怪。
系統默了默,還是忍住沒出聲打岔他們的氣氛。
禅院甚爾去過不少地方玩樂,被人按手拿錢讓他随便玩倒是頭一次,笑着問:“不算在保镖費裡吧?”
系統:【......】
不用我毀氣氛,這裡有個高手在。
天宮奏鄉愣了一下:“不算。”
“那就好。”禅院甚爾舔了舔嘴角道,“欠我的工資,我可一直記住的噢。”
天宮奏鄉聽見這句話,不但不覺得他财迷,反而覺得這樣的口吻分外可愛。
系統:【......】
沒救了,戀愛中的男人。
“想玩什麼?”
“都行。”
禅院甚爾圍着賭場繞了一圈,最後在賭大小的桌邊停下:“這個?”
他和天宮奏鄉在金沙賭場玩的第一個遊戲。
無論在哪個國家,賭大小都是極受歡迎的一種遊戲,賭桌前聚集了不少人,目光炙熱地盯着賭盤。
荷官注意到桌邊神态冷靜的兩人,招呼道:“要來玩一把嗎?帥哥們。”
禅院甚爾拉着天宮奏鄉走過去:“當然。”
美女荷官掃了一眼禅院甚爾手上的一摞籌碼:“大還是小?”
禅院甚爾轉頭去看天宮奏鄉。
“看我作什麼?”天宮奏鄉失笑,“它們是你的了。”
禅院甚爾勾着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