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奏鄉眨了下眼,沒說話。
禅院甚爾明示:“我是今天的老闆。”
是啊,為什麼要買籌碼,把之前輸的錢赢回來不就好了嗎,禅院甚爾毫無心理負擔地想。
況且——時至今日,他仍記得天宮奏鄉在金沙賭場露的那一手。
英俊,冷淡,胸有成竹卻又漫不經心......
讓他的眼裡再也看不進其他人。
天宮奏鄉聽完沒有什麼别的反應,頓了頓問:“然後呢?”
“然後?”禅院甚爾挑眉。
“嗯。”天宮奏鄉望着他,“沒什麼獎勵?”
......獎勵?
禅院甚爾停頓了下,腦子裡突然閃過某個念頭,眼睛亮了亮:“當然有。”
隻見他突然湊近,緊接着天宮奏鄉唇上傳來一份柔軟的觸感。四目相對,禅院甚爾的眼睛亮晶晶的,黑色的瞳孔裡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系統:【!!!??】
和它同樣震驚的還有天宮奏鄉,他沒想到自己随口說的話會讓禅院甚爾這麼主動,身體僵了下,又很快放松下來。
似乎是不滿天宮奏鄉的不回應,禅院甚爾略施懲罰,輕咬了下天宮奏鄉的下唇。他到底還知道些分寸,短暫的接觸過後及時撤開了身子,後仰着道:“接吻要閉眼。”
嘴唇上有細微的疼痛感,天宮奏鄉嗓音淡淡地道:“你不是也沒閉?”
“那不一樣。”禅院甚爾笑着說,“我可不想錯過你的表情,任何,一絲一毫。”
兩個人不分場合的親密舉止頓時讓圍觀的人炸開了鍋,禅院甚爾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啬分給他們,目光緊緊黏在了天宮奏鄉身上:“這個獎勵滿意嗎?”
以他對天宮奏鄉的了解來看,這個問題,男人多半不會回答。他剛想換個話題,就聽見天宮奏鄉道:“還行。”
男人冷淡的語調聽上去和平時并無區别:“下次可以久一點。”
饒是禅院甚爾都沒有反應過來,系統更是直接在他的腦海裡沉默住了。
【......】
宿主變了,真的變了。
“喂,秀恩愛去别的地方,别占着地。”人群中有聲音不滿道。
“噓——”有人按住他,“别說話,要是他真走了怎麼辦?”
禅院甚爾出手闊綽,輸的又多,已然成為了這張賭桌上的風向标。别的遊戲不好說,但賭大小,隻要壓他的對家,就一定能赢錢。
在場不止一個人這麼想,就連荷官都專門停了局等他們,明擺着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可惜,接下來要上場的人是天宮奏鄉。
“開始吧。”他對着荷官點頭。
重新開局,骰子在荷官的搖動下碰撞,骰盒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天宮奏鄉側耳聽了聽,将手上的籌碼全部在“小”的一邊放下。
全壓小嗎?這可是他們全部的籌碼了。
荷官見狀,忍不住提醒道:“先生,不再考慮一下?”
天宮奏鄉淡淡開口:“不用。”
哇哦。
禅院甚爾望着他,舔了舔嘴唇。
——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