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尾求生,一個小把戲,很不起眼,但是很實用。”
蜥蜴斷尾求生,變色龍環境隐形是嗎......
“挺有意思的。”天宮奏鄉手中的匕首發出涼薄的光,一如他眼中的冰冷,“他能活多少次?”
“就這一次,再想用這個能力至少要過3個小時。”金發娃娃臉說,“所以,我還準備了後招。”
一陣陣嘈雜聲從下方傳來,金發娃娃臉挑眉:“看看?我的後手。”
戰鬥之中最忌話多,天宮奏鄉充耳不聞,提着匕首沖向金發娃娃臉。
金發娃娃臉反應也不慢,或者說——早就等着天宮奏鄉這一擊。
他翻身躍下椅子,快速後退,他身後就是船長室的巨型玻璃,耶爾用身體為他開路,猛然撞碎了玻璃窗,金發娃娃臉緊随其後,縱身跳下。
下方便是甲闆平台。
他劫持時說45分鐘集合的地方。
不少乘客主動或被動的聚集在這裡,見天降活人,紛紛發出驚呼。
“這是什麼——?!”
“小心玻璃!!”
“避開,不要被砸到了!!”
手忙腳亂的聲音紛雜。
金發娃娃臉輕盈落地,奇形怪狀的守衛們立刻将他保護起來,手裡的槍支統一對準了普通乘客。
“......怎麼回事?”
“這......”
人群爆發,最前面的人被黑黝黝的槍/口指着,害怕得不住地往後退,可甲闆上的人實在太多,人挨着人,根本無處可退。
況且,除了這裡外,到處都是拿着槍的黑衣人,在茫茫大海上,跑也沒有地方跑。
他們想起一開始聽到的廣播,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别,别開槍。”
“放心,暫時不開槍。”金發娃娃臉笑着說,視線越過一甲闆的人,落到了不知何時落地的天宮奏鄉身上。
“我們——來玩個更好玩的遊戲吧!”他對着天宮奏鄉比口型,确定天宮奏鄉看到後,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擴音喇叭,“喂喂,大家看那邊——看到了嗎?那就是我要找的人。”
人群裡有人喊道:“既然你找到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走?還不可以哦。”金發娃娃臉說,“遊戲規則是‘你們’找到他,現在是我找到他,所以——遊戲繼續。”他話音頓了頓,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這次的遊戲規則是,隻要你們能從他身上取下一樣東西,可以是衣服的衣角,可以是毛發,也可以是别的什麼,隻要是身上的,就可以到我們這來驗證,然後就可以回到客船裡,安心等到目的地到達了哦,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
人群沉默,忽然有人開口問:“我怎麼确定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對啊!”
金發娃娃臉點頭,一臉真摯的說:“大家有這種疑問我可以理解,但我殺你們做什麼呢?我們又沒有仇對不對?子彈也是要錢的。況且——”他唇邊扯出一個譏诮的笑,直到這時,本性才終于露了些許。
“你們全在我手上,除了相信我,還有别的選擇嗎?”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天宮奏鄉卷翹的睫毛顫動了下,思緒飄遠,想起過去某次出任務時看到的選擇題:一艘百人船和一人船一定會沉沒一個,你選誰?
沒想到,這個選擇題,有天也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天宮奏鄉身邊,禅院甚爾完全明白了金發娃娃臉打得算盤,雙眼布滿紅血絲,拳頭越握越緊,到最後都滴出了血來。
他要瘋了。
明知道這是幻境,是過去,天宮奏鄉不可能看見他,禅院甚爾仍是偏執地擋在他面前,黑色的碎發遮住眼底瘋狂翻湧的情緒,一字一句道:
“我,不,許。”
“天宮奏鄉,你不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