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為難的看着海禾,忽然生上一計,“你不要擔心,我說他沒有屍體,意思是他還沒死。”
白安見對方一愣,不等海禾反應就繼續開口道,“他隻是受了重傷,一時趕不回來,托我回來給你帶個信,怕你不信,才拿着這把劍的。”
海禾被白安這一番話唬的有些楞,“真的嗎?”
“真的。”她認真的開口,“隻是那傷極其麻煩,需要調養很久才能痊愈,若是半途而廢,則性命難保。”
白安很少說謊,她一生都坦坦蕩蕩,就連戰鬥都是喜歡從正面突破,不知為何面對這婦人的眼淚,竟然破了例。
不想讓她哭。
這種簡單直白的感情出現在白安的腦子裡,
很久以前她還不那麼強的時候,養過一隻兔子,海禾那紅彤彤的眼和那隻兔子太像了。
白安半垂下眼,讓自己中回憶中抽出來,起身對海禾開口,“即使如此,我就告辭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海禾的眼淚還挂在眼上,她充滿希望的看着白安。
“三年……或許五年。”她有些複雜的看着海禾,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大概三五年後,等不到夜無憐回來的這個人就會放下了吧。
“多謝白小姐告知。”她微微的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懷疑白安的話,溫柔的眼裡泛着波光,裡面充滿了笃定。
她正在一心一意的等着自己的夫君回家。
白安再沒有說些什麼,隻是暗地裡用神識翻着自己的乾坤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袋子最裡面應該有些黃金的。
“臨走前夜無憐曾托付我給你帶些銀兩,還請收好。”
她從袖口裡拿出兩錠金元寶,修士很少能用到黃白之物,這些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放進去的。
“真是多謝白小姐了。”海禾有些歉意的看着白安,這一路又是送劍、又是送錢,真的是辛苦她了。
“白小姐,要不晚上在寒舍用餐吧。”她真誠的看着白安,“舟車勞頓,外面的吃食始終沒有家裡的好。”
白安搖搖頭往外走去,“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海禾也沒有執意挽留,隻是在白安身後輕聲說道,“白小姐,後後會有期。”
白安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在心裡默默念道:後會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