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浮現出現那縮在角落中陷入崩潰的小身影,家入硝子抿嘴、繼續:“就親自在她面前下跪道歉吧。不隻是你、傑,我...我們所有人、包括七海,在她最需要我們的時候并不在她的身邊。那曾經在灰原面前所定下的約定...我們都毀約了。”
像是找到了個洩口又像是說給自己聽般,語氣裡帶着淡淡的失望和抱怨:“你被通緝着...悟也忙着【任務】...七海那家夥更是突然退學、消失不見...我也...傑、你知道嗎?葬禮和撿骨,隻有芽依一人完成和出席。聽輔助監督和老師說,那時候的芽依像是沒有了靈魂的玩偶、安安靜靜的、雙眼無光地抱着灰原的骨灰,拒絕了老師們的慰問和陪伴...那一整天,她隻是問了一句‘學長姐們呢’?那時候的我們...到底在哪裡?”
“硝子..”
“當我再次見到芽依時..”
家入硝子無視了夏油傑那帶着安慰的呼喚,而是繼續淡聲:“PTSD性失語、内髒機構幾乎全損、卷縮在角落裡...自殘。”
“硝子..”
“據老師說,芽依從葬禮回來後、失蹤了5天。待老師發現她回來學校時,她卻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更是不回應老師和輔導監督們....破門而入、想要靠近她時”
“硝子”
“都會被她的【咒力】傷到。她...就像個受了極大傷害的野獸。那時候的我”
家入硝子的打斷和無視,加上那酷似自怨般的陳述,讓夏油傑不禁提高了聲量:“硝子!”
見電話的那一頭停止了,夏油傑歎了口氣、繼續:“這并不是你的錯,你别”
“我當然知道這并不全都是我的錯!!我也想到她的身邊、去彌補她!!但!!”
家入硝子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咬緊牙關、一口怒腔即将爆發但言語到嘴邊時,卻洩了氣、帶着悲傷和自責:“在那之前...那時候的我們,到底在哪裡?在做什麼?”
微微顫抖的手捂上了雙眼:“傑,我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問、芽依在消失的5天裡,獨自面對了什麼、才讓她自己變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