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隻能整歲過生辰?”聖尊搬出了尊後,“你娘期待這次生辰很久了,不會大辦,就我們四口人,到時就來這亭中賞賞月聊聊天。”
“欸你早說就我們四個啊。”
黎初松了口氣,這次回來,除了為今後歸南做準備,她更多的是想休假。休假期間,她實在不樂意營業社交,如果她爹堅持大辦,她立馬扭頭去西海,幸好現在隻是簡單的家庭聚會。不過——
“娘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說曹操曹操到,黎初剛念叨,就見一金光躍入亭中,桓深眼疾手快抓住,“叮”一聲解了密。定睛一瞧,是尊後的傳信,說她不上後山,讓他們回來。
三人依言起身,邊欣賞周邊綠景,邊慢悠悠踱步下山。
途中,黎初忽地想起聖尊剛剛教訓桓深的一番話:“爹,柏麟寫給你的信裡到底說了什麼?”
聖尊便拿出那封柏麟帝君的親筆信遞給她,讓她自己看。
“你怎麼還随身帶着?!”
她爹對柏麟帝君的愛戴,何時深到這種程度了?!!
“上山找你前,特地讓文書翻出來的,”聖尊背着手,不疾不徐道,“帝君交代的事,我總得做到位。”
黎初狐疑接過,一目十行看完,信中除了讓下架影片,愣是沒看出柏麟還交代了她爹什麼事。
“他交代了您何事?”
“讓我和你母親好好管教你。”
“……他管得好寬。”
“就是!”桓深這次有戰友在側,立馬附和上,“讓下架影片就算了,他怎還管起我們家的教育問題了。”
黎初嘴角直抽:“……您打算如何管教我。”
她也是第一次碰到,下屬性情與做事風格不合領導心意,領導直接寫信給下屬父母勒令他們管教這種事。
聖尊眯了眯眼:“此事,你可知錯?”
“知錯。”黎初回答得有氣無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罷,聖尊便将信從她手中抽回重新疊好,催促道,“快點下山,你娘該等得不耐煩了。”
黎初被她爹前後堪稱變臉的态度弄得一時懵在原地,待聽到前方走遠的兩人,呼喚她的聲音後才反應過來。她蓦地笑開,三步并兩步追上他們,打趣道:“您的管教真是太到位了,就是不知帝君滿不滿意。”
“一個修無情道的門外漢,哪會懂這些。”山路上隐隐傳來聖尊的回答,“老夫雖屈居他之下,卻也輪不到他來指導如何管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