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優勢第三步,将自己與他放到同一位置,模糊君臣關系。
痛快!簡直太痛快了!
黎初通體舒暢,面對柏麟,她總算找回點現代人與生俱來的平等自在了。
就在心中的小人蹦跳着撒花,她高興地快要哼出小曲時,柏麟磕磕巴巴開了口。
“我與戰神,平日裡除了戰事,就是飲酒分析三界局勢了。”話既開了頭,就不難繼續下去,他想了想,又道,“偶爾會研讨些煉器咒術之類的,其次便是帶她多熟悉熟悉仙界,最末便是公務上的瑣碎苦惱了。”
初聽,黎初隻覺莫名其妙,好端端與她說這些作甚;
再聽,黎初挑了挑眉毛,合着柏麟帝君救了朵武力值逆天的解語花;
最後,黎初才反應過來他的意圖:他滿足了她的好奇,現在輪到她來滿足他了。
柏麟帝君肅着面容翹首以盼,一副“該你了”的表情。
“……”他是小孩子嘛!還玩這種交換秘密的遊戲!
“我那個比喻,”黎初抖了抖嘴角,無語至極,“并不是想同您互相交換的意思。”
要換,她也會換實際點的東西,誰要換柏麟和戰神平日究竟在幹嘛這類事啊!
柏麟帝君覺得受到了欺騙!
是他的錯,他怎麼就忘了南天帝姬有多麼狡猾無賴,自己竟然傻呆呆地就往坑裡跳了!
氣憤地别過臉,他蓦地想起方才在内室中瞥見的,那一抹不容忽視地雪色。就像找到了攻破她盾的矛,他複胸有成竹地回過頭來,卻見她坐在那,正溫柔地笑。
嘴角噙着細微的笑意,但眼中的欣悅已全然淌了出來——她有一雙極會說話的眼睛。
柏麟瞬間忘了方才想說什麼,沉浸在她泛着蜜意的眼神中,隻覺自己心頭也被撒了糖,絲絲的甜。糖絲黏膩,連帶着扯動了他的嘴角。
他跟着也笑了起來。
正欣賞着柏麟窘态,背地裡偷着樂的黎初,笑意瞬間轉淡。
她讨厭他笑?
柏麟心中一突,方才的甜,瞬間變成燒焦後的糖,隻餘苦味。
酸澀喚回理智,他也想起了之前想說什麼。
“你收下七皇呈上的北天帝君印了。”
内室裡能砸的都被她砸了,唯獨北天特有雪玉雕成的帝印好端端地待在榻上,閃着特殊的光芒,他想不注意都難。
聞言,黎初警惕道:“七皇早有此意向,如今戰事漸消,我亦在世,難道不該收?”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還缺一個授封大典。”
“那您的分封旨意何時下?”懶得迂回,直接問。
“此事,我已于帝尊商量多次,”柏麟注意到她的好奇已被完全吊起,為難道,“隻是帝尊态度暧昧,顧慮頗多,始終未點頭。”
天帝個老不死的!
黎初心中罵了無數遍,忍着想撕爛天帝的心問:“帝尊有何顧慮?”
“這……是本君和帝尊的私密了,”注視着她似乎反應過來的表情,柏麟故作遲疑,面上卻掩蓋不住扳回一局的愉悅,“想必帝姬非常能理解,本君不說的緣由。”
“……”理解,當然理解。
就是現在連帶着柏麟,她也想一起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