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烈的宅邸并不到,比起程意歡之前住的地方,不僅僅地方偏僻了許多,也簡陋了不少。
因着主人經常不在家的緣故,房子裡有着不少的積塵,玉京帶着長白和玉樓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個大概出來。
之前賞賜給她的護衛,實際上都是辛離看着她的線人,現在也正好落得清靜。
讓程意歡意外的是祝向也跟着過來,在去了太後那裡後,她以為祝向也是辛離的人。
祝向拿着手裡的抹布正擦着書房裡的桌子,頭都沒有擡,直接回道,“準确來說我是沉烈的人。”
“他原來死心眼,願意跟着辛離王爺,那我就是辛離王爺的人。”
那抹布像是和祝向作對一樣,将桌子越擦越花,這位名動天下的才女,終于也有了搞不定的東西——家務。
“擦桌子也太難了吧。”她歎了口氣,看着玉京快速利落的擦好書架,又想和這塊抹布較勁了。
程意歡看出來了她的想法,笑着将她手裡的抹布拿了過去,放進水盆裡洗上兩下,本來清澈的水變得一片渾濁。
“抹布本身不幹淨的話,是擦不幹淨别的東西的。”
這話說的别有深意。
祝向看了看程意歡,發現程意歡也看着她,兩個人相視一笑。
如果沉烈本身不夠好的話,又怎麼會有人想和他相交呢。
祝向對于有人能夠看出沉烈的本質,她還是有些欣慰的。
“公主蕙質蘭心。”她由衷的誇獎了一句。
程意歡也沒有反駁,笑着接了這句誇獎。
在程意歡又換了兩盆水後,她看了眼窗外的日頭,快到申時末了,殘陽撒在院裡的樹上,泛着溫柔的橘色光芒。
程意歡看了許久,才恍然覺得,她是真的逃離了,沒有不管她生死的父皇,未來也不會有不斷納妾的夫君。
這是一片新天地。
她想慶祝一下,于是開口道,“晚上我們慶祝一下吧。”
衆人愣了一下,尤其是沉烈,他回來後一直沉默着,這房子其實他自己也很少來,多半的時候都随便找棵樹或者房梁上躺躺。
這麼多人,這麼熱鬧的樣子,他……也是第一次。
祝向率先開了口,“是該慶祝一下。”
一旁的長白聽後也高興的應和着,“好啊好啊,長白來做晚飯吧。”
她眨着眼睛,目光期待的看着程意歡。
程意歡對待這樣的目光沒有什麼抵抗力,但是她沒有忘記長白的特殊性,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玉樓。
柳玉樓點了點頭,手在長白的頭上揉了揉,“沒事的,讓長白去吧,她做飯很能好的。”
甚至很驚豔,這話他沒有說出來,等晚飯的時候,公主一定會很驚喜的。
長白仰起頭來,對着哥哥肯定的笑了笑,她們兄妹有的時候還是很默契的!她也想給公主一個驚喜。
“我去給長白打下手吧。”玉京趕緊說道,“廚房還有些東西沒有收拾出來,需要趕緊弄出來,不然她做飯不太方便。”
“我也去吧。”柳玉樓說道,“三個人應該快點。”
祝向不會做飯,可她對一切都保持着強大的好奇心,也跟着她們去了廚房。
此刻就剩下程意歡和沉烈在房間裡了,暖陽透過窗戶打進房間裡,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暖洋洋的。
“你要和她們一起去嗎?”程意歡詢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