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很感激徐先生沒有問我那個擁抱,是的,感激。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們兩個非常默契的短暫遺忘了那個擁抱。我想如果那一天徐先生問了我,或者是看似順理成章的表白,一定一定會讓那個擁抱變成了終章。沒有理由,因為我膽小的連幸福都害怕,尤其在我沒有把握握住他的時候。
在正式交往的時候,我曾問起過徐先生,他說,當時他心裡像燃了無數煙花,也看到了鎖已經開了,但是他知道我隻是在那個時刻鬼迷心竅,如果提及,會把我吓跑,甚至再次鎖了院門。不記得在哪裡看到的一段話,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了解……
到了學校,整理了宿舍,在宿舍躲了幾天,上半天班,等正式開始打卡上班已是正月十五了。那天和幾個同門一起吃了飯,回了宿舍鬼使神差燙了一瓶黃酒,又鬼使神差打了一通電話給徐先生,徐先生說等我一個主動的電話很煎熬,我笑了,“哎,你要和一個不清醒的人理論嗎?”
“怎麼了?”
“喝了兩杯?”
“還在外邊呢?”
“沒,在宿舍,我不在外邊随便喝酒的。”
“你沒醉吧,今天有點乖啊。”
“沒,有點興奮吧。”
“想我嗎?”
“不,想我家。”
“那我想你吧。”
“顯得我好無情啊。”
“沒,你這不都主動打電話了?我很開心。”
“哦,我爸電話,改天聊。”
“好。”
“元宵喜樂。”
“你也是。”
接完家庭電話,便睡了,也許真的酒精作祟,晚上做了亂七八糟的夢,一覺天亮,恍恍然,夢是什麼,已不記得,隻記得夢中的月亮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