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過去,默夕媽媽被醫生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媽!
默夕媽~
手術很順利,病人還沒有完全醒,在等幾分鐘麻藥勁兒全過了病人就清醒了。
謝謝醫生。
媽,你感覺怎麼樣?默夕媽媽沒說話,拜了拜手估計是還沒力氣不想說。
媽,醫生說了,手術非常順利,放心吧,以後您的腰就再也不疼了。
阿姨,等您過幾天出院,我再帶您去吃涮羊肉。鄭晨曦全程陪着。
晨曦,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這兒陪着半天了。
叔叔,您回賓館去休息吧,我跟默夕在這兒,您先好好養精神,後兩天您要一直在這照顧阿姨呢。
是啊爸,你先回去吧。這兒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待會兒醫生該趕人了。
好吧,那你們兩個辛苦一點了。
我送您吧叔叔 。
不用不用,你陪默夕吧,走幾步就到賓館了,我溜達溜達。
接下來的兩天默夕媽媽一天比一天好轉,臉上和身上的浮腫也都慢慢消了,醫院配送的健康餐也搭配的合理,每天幾乎都有蘿蔔湯,很順氣。
花默夕連續兩晚都睡在地上,每天給媽媽翻身幾十遍,他的腰有點吃不消了,看樣子要犯舊疾。
爸爸每天都在醫生換班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看一眼。幸好鄭晨曦以醫生的身份每天都過來幫忙,但是也不方便多留,畢竟病人插着尿管,需要來回翻身,按摩。
第四天爸爸一大早就過來了,還帶了早餐,花默夕起來的早,知道今天爸爸要來換班,提前早點起來幫媽媽擦了身子。又對爸爸叮囑了幾遍,之後便忙着回公寓準備下午飛行。
回去後花默夕一邊泡澡一邊刷牙,念念在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着這兩天公司裡發生的事兒,雞毛蒜皮,勾心鬥角,無聊至極,花默夕全然不理,似乎隐約中聽到翰博兩個字。
你剛剛說翰博怎麼了?
沒人應答,牙膏沫把自己給嗆着了。
唉~顧念念,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翰博什麼?我電話響了嗎?
翰博跟公司吵起來啦!喊什麼喊,我聽見啦。
聽見幹嘛不回答!
我正在看,看好了跟你說,你吼什麼啊。
算了算了算了,沒事了,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了。
花默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情緒,就是莫名的煩躁,焦慮。她平時都很少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呢?她邊洗澡邊自省,還是沒想清楚。
翰博這家夥,這麼多天都沒個消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算了,不想了。一定在忙,沒時間!那麼多行程等着他,忙起來更好。
連飛八天,花默夕想想後背發涼,唯一支撐她的就是飛完就能回來照顧老媽了。每次媽媽有消息都是她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次落地也是。
喂~爸。
夕夕,媽媽已經出院啦啊,恢複的非常非常好,别擔心啦昂。
那你們現在在哪裡啊?賓館嘛?
沒有。
那在哪?您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呀! ?
我們在鄭醫生家。
什麼,鄭晨曦?你們怎麼去人家家裡啦?
人家醫院把我們趕出來啦,你媽媽穩定了之後就讓我們辦出院手續,人家隻讓在醫院觀察一周的時間,後面病人太多,都排隊等着做手術呢,讓我們倒床位。
爸,我覺得已經夠麻煩鄭醫生的了,為什麼還要去他那裡呢?在賓館不好嗎?
叔叔,我來跟默夕說吧。
喂,默夕,我是晨曦。好了,你别怪叔叔阿姨了,是我把他們直接接到家裡來的。賓館的床,太軟了,阿姨她剛做完手術,不适合睡那麼軟的床。你剛落地吧,回去換身衣服,我去接你。
啊!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們等我吧。
花默夕挂了電話心裡滿是愧疚,愧疚爸爸媽媽來北京做手術沒有時間照顧好他們,甚至沒有合适地方給他們住。一切還不如鄭晨曦安排的妥當,想的周全,可畢竟跟他的關系還沒熟到三番五次,拖家帶口給人家添麻煩的地步,怎麼想都覺得心裡别扭,過意不去。
花默夕趕到蘋果社區的時候已經六點多,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爸爸。
爸?鄭醫生呢?
做飯!
此刻鄭晨曦正穿着圍裙在廚房裡面切菜。她媽媽站在一旁,兩手扶着腰,跟鄭晨曦聊的熱火朝天。
看來恢複的真是不錯啊!
默夕,你來了~叔叔我們商量過了,今天就在家裡吃。阿姨的腰出去也不是很方便。
哦,好,我來幫你吧。
你也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