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爸做的。
好吃就多吃翰博!來,幹爸給你夾一塊大的。
謝謝,幹爸。
别不好意思啊翰博,咱們家很明主,就當自己家。
念念跟徽湘明顯感覺這氣氛不太對勁兒,都替花默夕捏把汗。念念還有點小幸災樂禍,瞅着花默夕撇撇嘴,強憋着笑。徽湘在一邊生怕她笑出了聲,偷偷用胳膊肘怼了她幾下。
吃完飯,翰博要去刷碗,被大家攔下了。
我來吧,你去休息。
花默夕把翰博手裡的碗接過來端到水池邊,翰博也不走,拿了個圍裙,站在花默夕身後。
胳膊~
啊?
擡起來。
噢。
花默夕照做,翰博把圍裙繞在花默夕的腰上,在後面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鄭晨曦看在眼裡,卻插不上手。
晨曦啊,咱爺倆再下盤棋。
叔叔,今天恐怕不能陪您了,明早有個專家座談會,我還整理完,改天我再陪您下。
好,不能耽誤了工作,那咱們就改天!
晨曦,今天又麻煩你了,飯也沒吃好。花默夕心懷愧疚。
應該的呀,以後不用跟我說麻煩,你的事兒就是我的。
叔叔阿姨,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明天還有航班。念念跟徽湘也去門口穿鞋。
電話聯系哈。念念沖默夕比了個手勢。默夕領會,點點頭。
人都散了,折騰了一晚上眼看着已經過十二點,夕爸夕媽洗漱完回卧室休息。
默夕~
其實~我可以回家住。
不行,如果再有像今天這種情況怎麼辦?沒事,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我也才剛搬過來,也沒人知道這裡。等過段時間,大家對這件事兒淡了,你再找家合适的房子。以你現在的狀态,自己出去住的話,我不放心,不安全~但是...
但是?
但是,你住在這裡,也是條件的哦。不要想的太美好了。
什麼條件?
你要聽我的!
翰博坐在沙發毯上,雙手抱着大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擡着頭,望着花默夕,微笑占據整張臉,清澈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嘴巴彎彎勾起。沖盤腿坐在沙發上,敷着面膜的花默夕點了點頭。
乖~呐,第一件事情就是,今晚不許睡在這裡。我睡在這裡,你去卧室。
不行!
喏,你剛剛才答應我的,要反悔?
那...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聽我的,是什麼都要聽。哪裡有什麼一樣不一樣。哦,哪件事聽我的,哪件事不聽我的還要你說的算,那還叫什麼聽我的?你當我傻瓜啊?
你不是傻瓜。
切,本來就不是。
嗯~不是傻瓜,是笨蛋!咯咯咯咯...
你...找死!花默夕拿起沙發上的靠墊朝翰博丢了過去。被他一把接住,咯咯咯咯咯...
唉,你為什麼笑起來像鵝叫啊?
翰博立馬收起了笑,特别不高興的沖花默夕翻了個白眼。
切~你才是鵝。
..啊...我的面膜!
咯咯咯咯咯...兩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拿下來吧!不然起皺紋,本來就不年輕了。
誰不年輕?沒聽我媽剛剛說,鄰居大伯還以為我是高中生。
聽見了,幹媽剛剛說的是老頭兒,大伯上了年紀眼神不好啊。
你...
咯咯咯咯咯...
好了好了,不鬧了,快揭下來吧,不然就不像高中生了。
翰博坐在沙發毯上,将手伸到花默夕臉旁輕輕地幫她把面膜揭了下來。
花默夕折騰一整天,累的夠嗆。翰博去洗澡的時候把客廳的燈光調暗了一個檔位,燈光昏黃,再配上從浴室裡傳出來的花灑聲,躺在沙發上枕着抱枕的她已是困得睜不開眼,昏昏欲睡。
十五分鐘後,翰博穿着她給他找出來的家居服,從浴室裡走出來。
一件白色的棉麻襯衫,肥肥大大,那是花默夕平時睡覺的時候穿的。她經常買好多白色,卡其色的純棉襯衫當家居服來穿。因為住在公寓裡,就算來人,也很是方便。
翰博邊走邊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突然聞到一股清香~他确定那不是洗發水的味道。于是低下頭聞了聞,嗯~果然是衣服上的味道。
花默夕~ 花默夕~
果然睡着了,一定是太累了。
清澈溫柔的目光,嘴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翰博彎下腰輕輕将她抱了起來。
嗯?清香味兒又進入了他的鼻腔~
呵呵~原來是她的專屬味道。
進到卧室,翰博将她輕輕放到床上,又将被子扯過來幫她蓋在身上。
翰博蹲下來,時間在這個時候仿佛靜止了,直到他的腿感覺到一陣酸麻,才起身回客廳。
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紗幔,折射在花默夕那張皎潔如雪的臉上,烏黑的長發随意散落在枕頭上,翹翹挺挺的鼻子,長長的睫毛,櫻桃般溫潤的唇,小小的鵝蛋臉,那是一張讓人眼前一亮的模樣。
花默夕,花默夕...翰博見她沒反應,睡的像死豬一樣,便直起身使勁喝吸了口氣。
“花默夕!”
啊!花默夕被一聲吼,顯然是真的清醒了。
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