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小小是跟一位知名制片人一起走到台前的。此時的拍照區,四人尴尬的碰在了一起。
記者們永遠都是不嫌事大的群體。他們強烈要求一起合照,嶽小小大大方方站在了翰博身邊。從左至右依次排序:花默夕,翰博,嶽小小,制片人。
很明顯,記者們是有意想讓翰博跟嶽小小合影的。他們都是專業會帶流量話題的人,知道怎麼拍才能上被推送上熱搜。嶽小小站在原地沒動,翰博則一個轉身,拉起花默夕的手就奔向後台。連一個正臉都沒給旁邊這位留下,更省略掉了在他心裡那不必要的禮貌性微笑。
花默夕在拍照時倒還禮貌謙讓,也沒忘記向旁邊兩位禮貌點頭微笑。
下台之後,花默夕胸口到小腹拔着的那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冷嗎?
好冷啊!我感覺腿都凍麻了,手也不聽使喚。
翰博脫下了外套披在花默夕肩上。
剛剛好像很尴尬。
有什麼好尴尬的?
誰都看得出來,人家想跟你合影,你轉身就走了,這還不尴尬嗎。
花默夕,你看别人的事情總是看的明明白白,為什麼到了自己這兒就不長腦子呢?
哎~哎你等等我啊~我的腳... 我去下衛生間,你去休息室等我。
一起去!
花默夕凍得兩腳發麻,手冰的僵硬不聽使喚。裙子上身也隻是個抹胸而已,披上翰博的西裝,至少肩膀和後背不會繼續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了。
還好水池的水可以調試冷熱,她把水龍頭打開推向熱水那邊,稍微等了幾秒鐘看到熱氣出來,花默夕便把凍的不聽使喚的雙手伸向了熱氣騰騰的水流,淋了好一會兒,雙手終于恢複了血色。
呼~終于舒服了一點,翰博還沒出來?還是沒等我已經回去了?
花默夕腦子想着這些,誰知道一個轉身,被撞的眼冒金星。
啊!
喂~你不看路的嘛?
啊!又一聲慘叫。
隻顧捂着被撞的頭,也沒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覺得胸前一大片灼熱滾燙。
不好意思,你突然轉身,我剛叫來的外送奶茶,燙到你了?哎,還沒來得及喝呢,可惜了!啧啧~
這女人好像對于自己燙到别人一點都不在乎,反倒特别平靜,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你什麼情況?花默夕一臉無奈,胸前一大片已經濕透了。
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轉身啊。
喂,眼睛明明應該長在臉上呀,又沒長在後腦勺。難道怪我了?
我又不是故意潑在你身上的,這位,你說話不要那麼刻薄好嗎?
呵呵...我刻薄?你這人真是搞笑,這位小姐!我的衣服被你弄成了這樣,你不但一句道歉都沒有,反而還來指責我,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至少說句人話總會吧?
還真是牙尖嘴利啊,你勾引男人也是靠的這張嘴吧?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呵~那也得是值得尊重的人才配得上别人的尊重吧?明明是你自己撞到的人,已經這麼狼狽,居然還這麼嚣張,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這個人還真的不要臉啊,剛剛還跟我說是你不小心撞到我的,一下又變臉說我自己撞上來。我幹嘛撞你,我剛剛明明在洗手,誰知道你站在我身後。
唉?你可不要亂說啊,有人看到嗎?難道你還想冤枉我不成?今天你就認了吧!以後别太嚣張!
你到底是誰?本來我以為剛剛是場意外,現在聽起來好像沒這麼簡單吧,我得罪過你?
不認識,隻是看不慣你這傲慢的姿态罷了!這女人說着竟一把扯下了披在花默夕身上的西裝外套。
還有,衣服,是不能随便亂穿的!
哎,幹什麼呢?一聲男人的低吼 !
原來翰博剛剛被一位導演叫走,說有位朋友想要一張他的簽名照片。誰知回來竟然看到的是這個場景。
那女人一見翰博回來了,轉身就走。
站住!翰博大步跑過來拽住了她。
我認識你!你是...
你認錯人了。那女人不肯回頭,隻是拼命用力地甩掉翰博的手,掉頭就跑。
我肯定沒認錯,你是嶽小小的助理!翰博反應夠快,一把拽回她抱在懷裡的西裝外套。“喂,你别走!站住!”
翰博剛想去追,被花默夕拽了回來。“算了,别再追了。”
為什麼?她把你弄成這樣,就這麼放她走了?
算了,今天的場合不适合把事情鬧大,晚會馬上就開始了,師哥還在等着我們。不過,看來你的绯聞女友一定是覺得你有了新歡。
胡說什麼,我跟她真的沒有關系。燙到哪了?我看看,沒傷到皮膚吧?
沒事。
都怪我,剛剛不丢下你一個人就沒事了?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别這麼說,啊。
花默夕皮膚本就特别敏感,再加上她那麼白,胸前已經一片绯紅了。
翰博越看越揪心,深吸口氣直接湊到胸前“呋呋”地吹了起來。
你幹嘛?
花默夕狠狠地拍了下那隻探在胸口的小腦袋瓜兒。
都紅了!我給你吹吹吧。
花默夕已經被他氣到無奈,撇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掉了。
喂,你給我聽好啊,以後在這種場合,你要注意分寸!知道嘛?不要在給自己招黑了!知不知道?
你聽到了沒有啊?
聽到。
花默夕沒時間廢話,趕緊拿起電話聯系可兒。把家裡的鑰匙給了她,要她趕快回家,以最快的速度在衣帽間的第一個櫥櫃裡,務必找到一件珍珠白色的長裙,上身和裙擺上方是有些褶皺的亮珍珠白色,掐腰的地方是一條淡粉色的絲綢,裙擺中間則是漸變下來的淡淡的肉粉色樣子的長裙。長裙沒有袖子,兩條肩帶直接垂下來,是低胸深V的設計。
哦,知道了默夕姐。可兒似懂非懂,答應的倒是快。
你記住了嘛?
嗯,記得了默夕姐!哦,對了,是長裙對吧默夕姐?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記住沒記住呀?都什麼時候了!
我記住了姐,你别着急,是白色的對不對?
珍珠白,是珍珠白!哎呀,看标簽,标簽Jenny Packham。
默夕姐,你早說嘛,珍妮.帕克漢!知道了默夕姐,放心吧。
哇塞,珍妮.帕克漢。默夕姐果然有品味啊!” 可兒邊向場外跑邊自己咯咯傻笑。
喂,可兒,我叫師哥的司機在外面等你,快點回來。
知道啦默夕姐。
小心一點,看路。
放心吧!
多虧我們的節目沒有放在開場,不然真的糟糕。翰博不語,愁雲不展,若有所思。
好啦,别想了,沒事。花默夕搖了搖翰博的胳膊。翰博低頭看着她不說話。
“嗯?真的沒事,别影響心情,你看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嘛,是不是?
什麼好好的,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你的胸... 胸前都被燙紅了。
我真的沒事!她想我上不了台,我呢就偏偏沒事,而且我們一會兒一定要好好表現,對不對?嘻嘻~好啦,别不開心了嘛。
花默夕知道翰博不善于表達自己内心,怕他因為這件事心裡愧疚影響心情,一直笑笑的看着他,用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嗯!” 翰博笑了。
“好啦好啦,走吧。我們入場,晚會都開始了師哥還在等我們。”
“腳疼嗎?”
什麼?
我說,你的腳,疼嗎?
花默夕看着翰博擔心的樣子,笑笑的搖了搖頭。
晚會已經開始了,嘉賓已經在寫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坐好,四位主持人在台上串講着台詞。
花默夕和翰博的位置本來被安排在第一排的中間靠右位置跟金奇喬挨着。但是他們兩個并沒有湊過去而是坐在了第五排空着的位置。
金奇喬發來微信,“默夕,怎麼樣了 ?”
“師哥,我的禮服被弄濕的很明顯,不方便坐在第一排,鏡頭掃過去怕是躲不掉。我跟翰博在你後面第五排。”
金奇喬回頭掃了一眼,花默夕忙向金奇喬悄悄的揮了揮手。金奇喬會意的點了點頭。
翰博,你過去跟師哥坐吧。
為什麼?你不想跟我坐一起了?
不是啦,你先過去,待會可兒回來,我換好衣服過去找你們。
那你一定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