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聲的翰博突然冒出這樣一句,簡直驚臨四座。被看穿的花默夕莫名心底一酸。
我雖然初出茅廬,但是無所畏懼,心之所向,必有回響。
心之所向?翰博喽!
沒有他,我可能也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不對,不是可能,是一定!
說得好!心之所向,必有回響!幹杯!
徽湘和念念心裡也百感交集,從上學到工作這幾年,一直互相陪伴,每次生病,面對困難,她們就像缰繩上的螞蚱捆綁在一起,沒有親人和家人的陪伴,這一路跌跌撞撞,從少女到成熟的職業空乘獨擋一面,離不開她們之間的互相鼓勵,互相攙扶。
酒到醉時見情真,紅了臉,也紅了眼。憶往昔,總是悲喜一同湧上心頭。
我們不都是這樣,一路跌跌撞撞才知道自己适合什麼,不适合什麼,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走的越久越清楚自己内心的需求,況且一切複雜的事情到最終的結果還是歸于簡單,那些複雜的勾心鬥角 ,爾虞我詐在我看來隻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可我們還是不得不随波逐流。我沒想到的是會遇見翰博,他就像一束光照進了我的灰色地帶。也許他身上有我希望中那個自己的影子吧!翰博曾經對我說“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光芒。”那時候說真的,我不太懂,還覺得他在故作深沉,裝成熟。可是慢慢地,慢慢地,我開始體會到這種意義。不管你内心多麼純粹簡單,可我們畢竟生活在紅塵中,我們,不得不違心,不得不把真正的自己層層包裹起來,這樣才會有安全感。直到跟翰博相處的這段時間,我仿佛看到了内心深處最真實的自己,我期待的光亮在他身上都能看到,我不敢做的他都敢去做,即便他還是個藝人。我羨慕他這樣純粹,幹淨,簡單,堅持自己初心的樣子。活的真實,有勇氣,是我羨慕的樣子,翰博真的很勇敢。
花默夕說完便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今天真開心。有你們,讓我覺得很踏實。
我們也一樣,默夕。
嗯!默夕,你活的真實,簡單,無欲無求。可是,就像你說的,我們生在紅塵之中,要生活,我們不可能一塵不染。默夕,你值得被最好的對待。你知道嗎?你獨立,堅強,勇敢,灑脫,敢愛敢恨,還有一身才華。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幸福,要狠狠地幸福知道嘛!徽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也充滿了剛剛花默夕說到的那種“光亮”。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大杯紅酒說多不算多,可花默夕今天的感覺和昨天大不一樣,她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踏實感,雖然偶爾會有那麼一丢丢的酸澀湧上心頭,但是大部分都是滿足和心安。
聊着聊着已經過了12點,念念和徽湘明早還有航班要飛,不方便住下,翰博叫了車,把她們送下樓。回來後又把桌子上吃剩下的殘留清理幹淨。
此時的花默夕歪倒在沙發上雖然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倒似乎并沒有想睡的意思,她抱着一大袋子薯片咔嚓咔嚓的嚼着,電視裡放着電影,燈光昏暗隻借着廚房的光亮,客廳裡沒有開燈。
翰博倒了杯水遞給花默夕,挨着她也坐了下來,默默将手伸進袋子裡掏着薯片。
什麼電影啊?
觸不可及。哎,你是不是不怎麼看電影?
嗯。
也是,你也沒的時間看,不過像這種有品質的電影以後有時間的話還是要多看看的,會對你有幫助。我每次看總是會揣摩他們的内心。一個好的演員是怎樣做到絲毫沒有表演痕迹的呢?他們好像總是在最平常的表演裡慢慢抓住你的心。
生活啊。
花默夕眼睛眨巴眨巴的瞄向他。
對啊~就是在生活中體會。好演員都要有足夠的生活體驗。
哇~此時此刻的翰博好帥啊!充滿魅力呢~
你少來!
博,好=_=困啊。花默夕此刻腦子裡一片空白,難得舒坦,什麼也不想想,頭一歪正好倒在翰博的肩上。
好舒服啊...她雙手挎住翰博的胳膊,嘴角不知不覺45°微笑,十分滿足惬意。
進去睡。
别打斷我好嘛翰博?此刻真是太舒服了,讓我就這樣待一會兒吧,我怕稍微一動這種輕松的感覺就一去不複返了。
翰博低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女孩,手指劃過她臉龐,發絲,輕輕呢喃着“沒事,又我在呢,睡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翰博打了個寒戰,醒了。已是淩晨,他覺得一支胳膊又酸又麻。低下頭一看,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就這樣睡着了!
他輕輕将那支已經麻到沒有直覺的胳膊在花默夕的雙手裡抽了出來,抱起她走進卧室。像往常一樣随手抻過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花默夕似乎感覺到什麼,有點不安。
睡吧~
她終于找到了那支讓她覺得踏實的手臂,所以,又将它緊緊攥住摟在懷裡。
翰博被這麼一拽措不及防地兩張臉撞在一起。那瓣唇便正正好好地碰在另一瓣唇上。兩唇碰撞花默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睜開迷離的雙眼眼前便是翰博那雙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對 ,翰博情難自禁并沒有停下來 ,而是順從心意将手輕輕撫上她微燙的臉頰。他閉上雙眼将這一吻深深的吻了下去。
兩張滾燙的唇瓣輕輕觸碰,他一點一點一下一下吻下去。
花默夕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灼熱感一點點燃燒讓她全身酥麻 。她情不自禁摟住這個男孩的脖子。翰博的整個胸膛都貼在了她的身上,心跳聲撲通撲通…
她将手指劃過他的發絲,他的眉眼,他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臉...他的喉結。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顆灼熱的心,吻住了她的唇瓣,忍不住輕輕地咬了一下。
啊~ 她疼的叫了一聲。
翰博順勢便将舌尖探進她小小的嘴巴裡,輕輕的,輕輕的吻着。花默夕微微張開唇瓣,甚至開始回應。
額~翰博不由發出低沉的一聲。
翰博忽然捂住耳朵,花默夕一口咬在了他的傷口。他疼的在床上打滾。花默夕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地舔着嘴巴上的口水,咯咯地笑出了聲。
呵,呵呵~真甜!...花默夕這個傻瓜以為自己在做夢,還傻呵呵的說着夢話。
清晨,花默夕翻身将鬧鐘關掉,睜開眼即刻從被窩裡爬起來,看看身邊空無一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我~昨晚...做春夢啦?還是跟...他?”
偶都尅??!一定是因為顧念念那個臭丫頭,她昨晚一直在不停地在說“什麼正當壯年,發育成熟,這些狼虎之詞!”
啊...!
花默夕想起“夢裡”那些畫面,恨不得有個地縫立馬就鑽進去。她蹑手蹑腳地下了床,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小心翼翼地貼着牆根往客廳裡外走去,見翰博房門四敞大開,還在蒙頭大睡,趕緊溜進浴室。
我又沒做錯什麼,幹嘛像個小偷?這是我家哎!隻不過~就是做了個春夢嘛!切~
可是...可是,可是這也太過于真實了呀!
那些嘴對嘴,舌尖互相輕舔纏繞的畫面又不受控制清晰浮現在花默夕的腦海裡。他...他的嘴巴好軟唉~哼哼~
滑過眼睛嘴巴,耳朵,脖子...花默夕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脖子上。
痛!完了完了完了,不行啊!不能這樣啊,他才21歲!花默夕!你咋回事兒??
你呢,一定是受了顧念念和林徽湘的影響了這不怪你。單身太久了,沒有别的男性朋友嘛,每天就隻有他在眼前晃來晃去,所以夢裡那個人就隻能是他了呀,對吧?
嗯!沒錯沒錯沒錯! 就是這麼回事兒!
花默夕站在浴台前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