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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們那麼好,怎麼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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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靈笑出了聲,搖了搖頭,對溫儀道:“我就說不必勸解你,更不必說些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話,那群小友非不信,怕你也着了心魔,從此一蹶不振。可是溫琳琅怎會被小小的眼疾打倒呢?溫琳琅自是山間高潔的松,清高且直,風雪摧之,隻會讓你愈發堅強。琳琅小友,你有你的道。我隻勸你一句,君子不在外物,你尚年少,自是意氣風發,灑脫不羁,隻是清靜無為,方得自在。”

朗月已經抱了花瓶來了,将寶靈帶的牡丹插好,寶靈道:“我就不多做打擾了。”說罷,扶着朗月走了。

“無為……自在……”溫儀輕輕重複着寶靈的話,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

桂枝在門外,看到寶靈走了,隻是站在門口,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捂着嘴,面上都是淚水。

溫儀聽到動靜,問道:“你能帶我去找我哥嗎?”

“好。”少女聲線輕柔,似乎很心疼溫儀,始終牢牢扶着她。

溫修被葉成歸綁了起來,他死氣沉沉躺在床上,一口飯食也不肯吃,見了人來,就拼命掙紮,要刀挖自己眼睛給溫儀,狀若瘋癫。

桂枝扶着溫儀進到房間時,溫修以為是又來勸他吃飯,他面向裡落下淚來,十分懊惱地說:“我不想吃,我要把眼睛給琳琅,趁她還不知道。”他登時又發起狂來,雖被捆仙繩綁着,卻依舊是爆發着無盡的力量,靈力隐隐要掙斷捆仙繩。

溫儀眼上蒙着白紗,由桂枝扶着走到溫修床前,她躬下身子雙手向前摸索着,摸到了顫抖不已的溫修,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又迅速躲開了,一如她幼時躲在他身後,逗弄他。

溫修眼眸一瞬間瞪得大大的,他也想起了那些過往,于是不再掙紮,隻是左眼中淚源源不斷流向右眼。

“琳琅……”他嗓音晦澀凄苦,帶着些沙啞,再沒了往日的溫柔與堅定。

桂枝一言不發出了門,為他們關上了門。

溫修念動口訣取下溫修身上捆着的捆仙繩,推了推他 ,他往裡挪了挪身子,始終不敢回頭去看她。

溫儀躺到溫修身邊,溫修心中酸楚更甚,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大概是哭得太狠了,眉間的朱砂痣更加鮮紅欲滴,兩頰绯紅。

溫儀将頭又靠近了溫修後背一些,輕輕貼着他,感受着他身體的溫暖。

“哥哥,如果你真把眼睛給了我,你覺得我醒了該如何自處?”溫儀笑道:“我再摳出來還給你?”

“我自不要你還的。”溫修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怎麼會要回來?”

“哦,可你也不能瞎啊,要不我再還你一隻?咱兩一人一隻?”

溫修聽了這話,忙坐起來,垂眸怔怔地看着溫儀,眼中的淚水掉在溫儀手上。溫儀仰面忍不住笑了起來,溫修想想那個場景也笑了起來,可眼中淚水卻掉得更兇了,他用袖子胡亂擦了把臉,再沒了往日的風度翩翩。

溫儀伸手,溫修如同往日一般拉起她。

溫儀又笑道:“以後人家提起我們,就不說溫家的雙生子了,而是說,溫家那對獨眼兒。”

溫修道哽咽道:“你有點過分了。”溫修看到溫儀眼上的白紗,又要落淚,可是一想到,溫儀都這樣了,還要擔心自己心情,瞬間便不敢哭了,止住悲傷,隻是一言不發。

溫儀笑着搖搖頭,卻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溫儀又道:“聽桂枝說,蓬萊近日牡丹開得極好,你要不要同我去看看?”

溫修扶起溫儀,兩人并肩往前走,日頭暖暖的照着,溫儀的一顆心,也仿佛不那麼焦灼了。

兩人遠遠站在那邊,溫修看到園中各色牡丹,一大簇一大簇,層層疊疊開得豔麗非凡,微風浮動間,異香陣陣,蜂飛蝶舞,花瓣随風四處散落,紅香散亂,地上散落着片片落紅,更添風情。

寶靈聽到人聲,又聞到空氣中有股藥香,從牡丹叢中站起身子,他身上頭上落了許多花瓣,手裡還拿了一個小鏟子,一手輕輕揩去額上細密的汗珠,問道:“可是琳琅小友?”

溫儀答了個是,溫修也答了話,就扶着她分花拂柳去了。

寶靈領着二人坐到牡丹園中的石凳上他為兩人斟了牡丹茶,笑道:“溫儀小友可好些了?”

溫儀耳力靈敏,聽聲辯位,輕松撚起茶杯,道了聲,“多謝仙長關心,琳琅已無大礙了。”

寶靈點點頭,“那便好。”他微微歎了口氣,正襟危坐,清俊的面容滿是缱绻溫柔,“貴派掌門傳信來了,已經快到蒼梧了。”

溫修道:“叨擾仙長了。”

寶靈搖了搖頭,“無妨,隻是讓式幽燭跑了,龍女還未回歸,我就不送你們了。”他放下令牌,“龍女走前,已經打開了蓬萊的結界,等她回來才能收起結界,你們拿上令牌才能出去。”

寶靈說完,便不再搭話,隻是自己收拾花圃去了。

溫修接過令牌,道了謝。時妙涵自追蹤式幽燭至今,仍無消息,兩人都是不知所蹤,葉成歸傳信回來也是說不見蹤影。

若是時妙涵還不回來,那麼她的徒弟就要代替她成為新的龍女掌管蓬萊,她開啟結界是為了給後輩赢取更多的時間修煉,等到新的龍女可以打開她設下的結界,那時候龍女才會擁有守護蒼生的能力。

時妙涵此去,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去的,紅衣教被鏟除勢在必得,蒼生絕不可再受牽連,她心懷天下,卻唯獨忘了還有個人在等着自己。

何霜澄得知溫儀雙目失明,現在已往缙雲去了,愣在一旁半天說不出話來,高星沉見他這般失魂落魄,心中也極不是滋味。

何霜澄輕聲道:“我想去看看她,可她現下艱難,我又不忍看……”他看着高星沉滿面郁色,想起自己答應他,過了這事便一同回廣陵,不由得一時語塞,心中也着實苦悶,他實在是進退兩難了,不去看溫儀他心下不忍,去了,高星沉也不快。于是他故意對高星沉道:“徒兒,師父要回缙雲了,不然會露餡。”

高星沉豈能不知何霜澄的意思,聽了這話,果然登時就冷了臉,冷笑一聲,有些沒好氣道:“你露什麼餡?我看你是要去過日子了!”何霜澄被說得面色一紅,高星沉又道:“你若真怕露餡,讓我把李詩鳳宰了,你大可死遁,法子多了去了,你的心思我看得真真的。”

何霜澄被說中心事,也不再說話。

高星沉垂了頭不與他搭話,隻是郁悶地摳着自己的指頭,直到摳出血才停手,他将滲出血珠的手藏在身後,擡頭紅着眼看着何霜澄,見他猶猶豫豫,心下更加委屈,道:“想去便去,去與不去,她還能好了還是更壞不成?”

何霜澄聽了這話,忙擡腳走了。

高星沉追到門口,何霜澄也沒回頭,飛也似的禦劍跑了。高星沉倚在門上自嘲笑了笑,猩紅的眼尾劃下一滴淚來。

瑤杭道:“主人不過是心疼溫琳琅,在涪陵複活,他睜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她,有些依賴也是正常,你不必挂心。”

高星沉望着天空冷笑道:“心疼?我雖不懂男女之情,但是一人若是心疼另一人,離栽跟頭便不遠了。”他緩慢地轉過身子,坐上院中由鮮花藤蔓纏繞而成的秋千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于斂不住眼淚了,“若是我瞎了,你看他心疼不心疼。換了旁人,我必定也不說什麼,可是,那人是溫琳琅!偏偏是溫琳琅!他也偏偏為了溫琳琅跟我鬥智鬥勇!”

瑤杭推了推秋千,哄他,“你瞎了,主人必定會給你重新換對眼睛,可溫琳琅不一樣,她是人,瞎了不好換。”

高星沉哼了一聲,用手背抹去淚珠,“多謝你事事回應我,你可知道你句句如同刀一般插在我心上,我聽了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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