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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七十)花燈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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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稀客……不過,閣下當真是白無常?”何樓主撫摸着懷中的玉如意,眼神頗為狡黠。

蘇酩心中震驚,好在面具遮住了表情:“樓主為何懷疑?”

“不,我不是懷疑。”女子笑起來眉眼彎彎,“隻不過無常大人每次都陪着閻王老爺赴夜宴,今兒是第一次來我這個嘈雜地方。”

“也罷,”蘇酩拿下面具,又從懷裡摸出玉佩,“樓主可認得這個?”

蘇酩本來還在猶豫,這個房間與外頭像是隻隔了百葉窗和紗幔,戲台上有什麼、大廳裡的客人在做什麼都能看得清楚。但是滿座賓客無人望向這裡,看來從外頭是瞧不見裡面的。當真是完美的主人位置。

何樓主見着玉佩若有所思,輕笑道:“果真是稀客,我還是第一次見蘇酩副盟主。”

“久仰……不過樓主又是如何認出我的。”蘇酩并不意外,卻不能不稍作防備。

女子放下翹着的腿,換了一個稍微正式些的坐姿:“能拿到離無妄的信物,又能跟着閻王老爺混進來,有這般本事的人可不多。況且前不久無妄才提起過你。”

她微微颔首:“小女子何栖身,正是聽弦樓主,盟主坐下說話吧。”

蘇酩也不拘束,坐下就問:“樓主應該能猜到我為何來。隻不過樓主也是神族,可有不方便說的?”

也許是蘇酩問得太直接,何栖身反而略有驚訝。她很快又恢複笑容,打趣道:“盟主當真為我着想,我是個商人,隻認錢和自己所求。可惜,天庭不在其中。”

“那我就不避諱什麼了。”蘇酩并沒有探聽消息的經驗,除開妲己想知道的,也就是他自己覺着該問的事,“天庭如今有多少兵力,打算如何分兵對付妖族和魔族?”

何樓主莞爾一笑:“還真是直入主題……那盟主記好,天庭如今打算外派的不過五十萬大軍。據我所知,因為還摸不清兩族實力,所以打算先各分二十五,後續再變動。”

五十萬,聽過郎阿甯的描述,蘇酩覺得似乎也不甚多。一邊一半不知是他們看得起妖盟,還是看不起魔族。

“那領兵的人是楊戬和沈榮蔚嗎?”蘇酩很在意楊戬會對付誰,“還有哪些不好對付的将領?”

何樓主的表情複雜,她能輕易發覺蘇酩可能是第一次探查情報:“盟主的問題都很寬泛呢,你說得不錯,應該就是顯聖真君和昭武真君。聽說昭武真君自告奮勇要帶兵對付妖盟,不過魔族恐怕更難對付,由顯聖真君帶兵也是應該。”

她嘴角上揚:“至于其他将領,眼下還不好說。盟主也許不知道,天庭雖然神官衆多,但是十之六七都隻不過在天庭挂名。若是與西方勢力抗争,他們自然會來相助,内戰嘛……可就不一定了。”

這事蘇酩的确是頭一回聽說,他隻知道天庭人多勢衆,能叫出名字的大神官比青丘人數還多。

何樓主見他為難,又笑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盟主,天庭的确有後手,據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

“後手?”蘇酩思索着,莫不是和古神有關,“什麼後手?”

“哈哈,盟主莫要為難我。我隻是開了家茶樓,又不是天庭的将領,怎麼會知道究竟是什麼?”何樓主又翹起腿,饒有興緻地看廳内衆人。

也對,若是人家的秘密手段都能知道,打聽如何排兵布局也都不是難事了。蘇酩自覺尴尬,幹咳兩聲道:“樓主可知道,天庭在妖盟的内應有沒有探出什麼大事來?”

“我本來不該知道,恰好有人提過一嘴。除了一些小事,最重要的似乎和驿站有關。”何栖身側靠着軟墊,看上去好不惬意,“具體是什麼驿站就不知了,盟主是妖盟中人,也許比我清楚。”

蘇酩點頭示意,這一點倒是重要,回去必須和妲己說明。後面的回答大多在他意料之中。

“盟主問了這麼多,可也能回答我幾個問題?”何栖身眼角帶笑,一看就是懷着心思。

雖說蘇酩本來就沒覺得能白白得到消息,可這做法和離無妄簡直一模一樣,讓人頭疼。

“自然可以,樓主請問。”他回答幾個無關打仗的問題還是可以的。

“盟主和閻王老爺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呢?”何栖身掩面低笑,“你都裝作白無常和他一起來了,可不許說是好友。”

“啊?”蘇酩一下子被難住了,遇到這種問題他一向用好友搪塞。不說是好友那該說什麼?難不成直說自己喜歡閻遠但不敢提嗎?

說來也奇怪,怎麼最近遇到的人一個兩個都喜歡問他和閻遠的關系,他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盟主不好回答?那我換一個問題。”何栖身随手抽出一張薄毯蓋在身上,“你曾經在閻王老爺面前說錯話過嗎。”

“啥?”這下蘇酩更不懂了,怎麼突然扯到說錯話上?他出來混這段時間說錯太多話了,應該也有在閻遠面前說錯過,這和他們兩人的關系八竿子打不着啊。

“哈哈哈,盟主答不上來也無妨。隻是是我自己好奇罷了。”何栖身垂眸低笑,一點不像要罷手的意思。

蘇酩雲裡霧裡,半點也聽不明白。

何栖身笑夠了又正色道:“盟主可知我這茶樓為何經常滿座?”

“不知。”蘇酩如實回答,“不過我聽見幾個稱這裡為‘閑聽樓’。”

隔着簾幕,蘇酩能看見廳内客人,他們大多自顧自閑談,或者聽着台上的動靜。如此想來,到這裡真不一定全是為了吃飯喝茶,沒準是來聽台上人互罵的。

蘇酩仔細看着,發現台上已經換了人,現在是個戴面具的家夥正在像說書一樣說自己家裡的趣事。

“隻要想來,誰都可以到台上一顯身手。歌舞技藝很常見,也有不少人喜歡來這訴苦叫罵。就像盟主剛來時,那兩個人在自家附近罵不過瘾,非要更多人給他們評理。不如意的事多了,也該有個能發瘋的地方……”

何栖身看着樓内裝飾和下方的客人,就像在看自己的傑作:“我覺得這樣挺不錯,很多人也這麼認為,所以茶樓才一日日辦起來。”

“當真是閑聽,喝茶聽事,我也喜歡。”蘇酩不知如何評價,也覺着不需要評價什麼,“還有一事,樓主認識宇文新洲嗎?”

“自然認識,他是常客。”何栖身仍看着廳内衆人,回答得輕松随意。

常客……蘇酩覺得天書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沒想到經常來這看人互罵?

他思索要不要問問天書和燭九陰的事,可何樓主知道的恐怕離無妄早就和他說過了,畢竟離無妄說過這事她很感興趣。就算有一些更細節更日常的事,多半也沒太大用處。

“盟主,”反是何栖身先開口,“提到宇文新洲,你一路過來,可知我為何對地府的人禮遇有加?”

“不知。”蘇酩的确能察覺到,夥計态度突然變化也許是因為害怕,可雅間外的守門人也絲毫沒有攔他的意思。

何栖身輕笑:“若是盟主多留一陣,應該就能見到宇文新洲登台撫琴。”

“他登台?”蘇酩大為震驚,“他可不像是喜歡表演的人。何樓主對他可有更多了解?”

“他平常就坐着喝茶,單從冷漠的表情可看不出在想什麼。”何栖身搖頭稱不知,又道,“多年前的花燈宴,宇文新洲帶了一個俊俏的年輕人來喝茶,他們喝了點酒,登台獻藝。台下不知是誰認出了那個年輕人,說是地府的二公子。在衆人吆喝之下,小公子以花燈宴為題譜曲一首,與宇文新洲一同彈奏。”

她說罷長歎:“可惜小公子隻來過一次,便再也沒有消息。地府的事盟主想必聽說過,我就不多說了。後來我曾邀請閻君山老爺上台演奏,但他有心結,最終沒能成。”

何栖身轉回來緊盯蘇酩:“如今的閻王老爺不經常走動,我甚至沒機會去請,閻羅姑娘更是少踏足天庭地界。”

聽到這裡,蘇酩大概明白何樓主為什麼想探明他和閻遠的關系,也許是想通過他請閻遠登台。

可惜蘇酩并不打算考慮這件事。他為妖盟而來,若是需要妖盟做什麼還好說,他是萬萬不會再勞煩閻遠了。

“抱歉,這事我做不了主。時候不早,我先告辭了。”蘇酩起身準備出去,面前人也沒有再多提此事。

何栖身沒有起身相送,隻又轉頭看向廳内客人:“盟主可以多留片刻,每年花燈宴頭一日,宇文新洲都會和人再奏一曲《燈下月影》,你不聽聽嗎?”

“不了,我和宇文新洲不對付。”蘇酩又戴上面具,擺手道,“我得趁他沒發現抓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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