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别的都要近身攻擊,我直接閃一邊,遠離刀劍主心,也不必擔憂刀劍無眼,多好。”
“奏音不也是在一邊遠離主心嗎?”
“可是我站一邊隻需要撥撥卦盤,就可以讓局勢改變诶。”
“……”
江知缇表示懷疑:“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
“終有一日我肯定行!”方子泓鬥志滿滿。
江知缇收回目光,倒不再過問這個了。
“這點了睛的紙人會有大礙嗎?如何處置?”她轉而問。
方子泓掃一眼地上的紙人,又上腳去踢了踢,随即甩了甩衣尾:“無礙,扔一邊就行。”
他自然是比剛入玄門的江知缇懂得多的,江知缇也不得不信他,于是二人繼續往前走。
江知缇一面走,一面環視周遭。
邬二小姐的院子與邬大小姐的院子比起來小得不隻一點半點——他們走了也好一會兒了,這邬大小姐的院子用小府邸來形容也不為過。
就是這院子内的花草繁多,無人打理看起來亂糟糟;池子也因為冬日已經幹涸,池底下還有一兩條魚的殘骸,混着落下的枯樹葉,在池底與同樣幹涸掉的苔爛作一團難分難舍。
而且這走了那麼久也沒見院内點亮多少燈火,且越走越暗。
江知缇皺眉,隐隐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我們走回來了。”
身後的方子泓冷不丁地道,聲音有些沉。
江知缇一愣,她走了一路基本在環視這院子内沒人搭理從而肆意生長的花草,倒沒有太過留意是否兜回原路。
“我走第二回的時候,那藤就是那樣。”方子泓說着,指了指自己右側一處假山。
假山上有藤枝蔓延,在夜色下似在牢牢地盤住假山。
江知缇皺眉:“那這是我們走的第幾次?”
“約摸是第五次。”方子泓道。
江知缇心下微沉。
五次,他們在這方院内兜兜轉轉着原路五次——也難怪她方才竟會覺着這兒大,要這般走下去,怕是到天明也走不出去。
天一亮他們自然會暴露,到時候麻煩可得大了。
江知缇皺眉,停了下來不再走了。
“像是民間流傳的鬼打牆。”她說。
方子泓掐指一算,而後去到不遠處,彎腰撿起兩塊大小與性狀相似的石頭,回來後又蹲下來,雙唇念念有詞一陣後,往地面上扔出那兩塊石頭。
江知缇不明所以,在一旁看着。
“是民間說的鬼打牆了,不過玄門說法是入陣中了術。”方子泓道。
江知缇接着他的話尾:“所以我們此時是中了術,得先破術才能從這兒走出去。”
“對。”方子泓應聲,随即挑眉,“你不是剛入門嗎?還會說‘中術’這麼一詞?”
江知缇:“……”
江知缇:“随口一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