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
突然被帶着飛檐走壁方子泓視角并不好,幾近撞上牆!
江知缇:“……”
江知缇一鼓作氣,渾然不顧。
帶着個人确實不便,江知缇目前也隻能夠自己飛檐走壁,這還是她第一次帶着人,有些磕絆。
好在牆不算太高,她帶着方子泓有驚無險地飛上了牆頭。
而方子泓隻覺自己的腿快軟了。
“……我覺得你自己飛還挺好的,但以後還是不要帶人了。”方子泓顫顫地道。
江知缇拍了拍手:“這不上來了嗎?”
“确實這樣……但是我的鼻子差點要沒。”方子泓道。
方才他的鼻子無限接近牆面,倘若真的接觸到了牆面,按照江知缇的速度,他的鼻子多半會被粗糙的牆擦個血肉模糊。
站在牆頭上往回看,将他們困住的地方足以一眼攬盡;而牆的後面,果然是不一樣的光景,比牆内大許多,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江知缇看了看方子泓,道:“所以需要我順便将你帶下去嗎,同道?”
“……大可不必。”
方子泓扯了扯眼角,随即整個人飛身翻下去,穩穩落地,擡起頭來看向江知缇,頗有幾分一雪前恥的模樣:“這點我還是行的。”
江知缇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随即也飛身翻下牆。
前方有小路,小路兩側郁郁蔥蔥,柳樹繁多,幾乎是走幾步便見一樹垂垂。
江知缇恍然想起自己初入邬府時,也差不多是這番模樣。
“這裡的柳樹……貌似多得有些突兀了。”方子泓冷不丁地道。
江知缇:“如何說?”
“雖說柳樹有鎮宅之用,但凡事會講究物極必反,柳樹可鎮宅,但也可招鬼惹靈。”方子泓摸了摸下巴,道。
江知缇:“不僅這裡,外面也有。邬府柳樹頗多。”
“那就奇怪了。”
方子泓沉吟片刻,而後又将自己的法盤掏出——
這次他不似前一兩次那般僅僅是簡單撥弄卦盤中局了,隻見他起手掐訣,快速撥弄過卦盤内機關改變盤中局後,他的雙眸陡然劃過一絲金光,真氣也随着指尖灌入卦盤。
“現!”
他低喝一聲,江知缇便覺附近柳樹沙沙簌簌。
“上牆頭!”方子猛然道。
江知缇了然,立即抓着他利落地翻上方才的牆頭去,登時将方才的小道盡覽入眼中。
那些随處可見的柳樹仿佛成為某種标志,沙沙聲中,江知缇敏銳地發覺這些柳樹的布局貌似組成某種圖案——
“竟然真是陣法。”方子泓皺眉。
江知缇也随之擰眉:“以柳樹作陣?”
“對。”方子泓點了點頭,這會他倒是無暇顧及江知缇怎會知道何物作陣這般說辭了,他此刻全部心神都在眼前這個由柳樹作成的陣法上。
“我道行淺,隻窺見一角,但很顯然這就是一方陣法。”方子泓道。
江知缇:“有無可能是住宅安甯保佑之陣?”
她在茶樓裡雖時而神志不清,但也曾聽聞過有些大戶人家會請來道術師在自家府邸内作陣,此稱作護宅鎮宅之陣,可佑宅人安甯。
“可不會如此一味用柳樹來作陣,且方才我也說過了……”方子泓眉頭皺的更深。
柳樹有鎮宅之效,可物極必反,且柳樹還有招鬼惹靈之用。
以柳樹作陣,确實不論如何也難以聯想到是作護宅陣宅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