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那日飯桌上見到的邬大小姐實際上是個被邬夫人控制的傀儡。”
江知缇如是總結道。
“傀儡,術陣,蠱蟲……這邬夫人,算是哪門哪派别?”她沉思片刻。
方子泓臉色談不上多好:“估計也隻是略知皮毛。”
“興許還養靈。”江知缇似笑非笑地望向他。
方子泓:“……”
方子泓這下的臉色徹底黑了,他喉頭滾動,嚅嗫幾下雙唇後隻能吐出這麼一句:“你到底是從何聽說的……這麼一詞?”
“突然想到罷了。”江知缇風輕雲淡。
确實是突然想到的詞,也許是她在茶樓腦子昏昏沉沉那會聽過茶客們說起,她也不知不覺地記下來了?茶樓的茶客平時說的胡天海地,也挺有趣,引人注意,說得盡興了,幾乎會說到另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東西——哪怕他們也是道聽途說。
“說起來,邬大小姐院中的火,燒起來像是那日茶樓燒起來的模樣。”
方子泓聽見江知缇這麼說。
他登時朝着江知缇投來銳利目光,江知缇渾不覺般,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又從何而知?你有何證據?”方子泓一連二問,皺緊了眉。
他不蠢,江知缇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讓他将懷疑的目光放在邬夫人身上——興許是邬夫人給茶樓放火,害死了他的娘親以及他的舅舅。
可如若這般說,邬夫人的動機是什麼?
江知缇不言。
……
邬二小姐到底是個坐不住的主兒,在自己院内待了兩三日後便纏着江知缇,鬧着要出去玩。
江知缇隐隐有些頭疼,伸出一根手指來抵住邬二小姐湊過來的腦袋,道:“你可知道現在是何種形勢?”
出去玩?估計那得招惹來麻煩。
“但如若我真的這般老實,足不出戶,會更容易引起母親懷疑。”邬二小姐歪了歪腦袋,道。
江知缇:“……”
江知缇突然無話可說。
畢竟這轉念一想也确實是那樣,邬二小姐向來嬌縱,盡管在邬夫人面前老實非常,但她刁蠻的性子可以說是全府皆知。
也是,這樣說的話,邬二小姐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多少有些奇怪。
江知缇揉了揉太陽穴,問她:“那你這是想要去哪?”
“我們離府吧?”邬二小姐雙眸一亮。
江知缇險些被她這麼一句嗆着,看着她道:“什麼?”
“我說,我們離府。”邬二小姐重複一遍。
江知缇皺緊眉,十分不願:“出院子已經足夠了,離府?你就這般膽大?”
而且,帶着主子離府私自遊玩的婢女,是會被懲罰的。更别說現在的邬二小姐還處于禁足中,離府?她倒無所謂,但邬二小姐肯定會一并被邬夫人教訓。
這邬二小姐……究竟想沒想過那樣做的後果?
江知缇暗地裡“啧”了一聲。
“要出去,那就來把大的。”邬二小姐不以為然。
江知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