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挺像報官。”楚秋笑眯了眼,“隻是這門道複雜,彎彎繞繞,可不如報官那樣簡單。”
江知缇:“這是何意?”
“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秋這會也無心與她解釋,隻是笑眯了眼,問她:“你方才看哪裡呢?”
他指的是鬧劇還未發生之前,江知缇在二樓看什麼。
江知缇指了指堂上懸挂着的畫:“閑着無事,便看了看。”
“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楚秋随口問。
結果江知缇微微皺眉:“畫内有東西。”
“當真有?”楚秋一噎。
江知缇撓了撓頭:“不知道。”
“……”楚秋扶額。
霜圓狸在方子泓江知缇懷裡打個哈欠,砸吧砸吧幾下嘴後,有些迷糊的獸眸突然清明幾分。
江知缇敏銳察覺,低頭看着它。
哪怕是僞裝成尋常狸貓模樣,霜圓狸凜然的神情還是帶了幾分不同于尋常狸貓的威壓。
江知缇見它這番神情,心下頓時有了想法。
“那個畫,能拿下來嗎?”江知缇說。
楚秋挑眉:“此畫有主,若要取下得請求畫主……不過能夠懸挂于此,多數是要售賣的。”
“也就是說,若無意買下,便不能取下。”江知缇道。
楚秋展開扇子,眯起眼:“不錯。”
“當然,不取下來,走近些看也是可以的。”楚秋收起扇子,道。
江知缇隻得先跟着楚秋下一樓去。
畫前有幾人觀摩丹青師的手法,一路看,一路啧啧稱奇,當中便有喜愛書畫之人想要買下,卻被那如翩仙端坐的公子婉言拒絕。
“此畫不賣,隻贈與有緣之人。”
說這話的正是知湖,也是那日與江知缇有過一眼對視的翩翩公子。
緣這一詞,玄妙不可測,登時讓好些對這幅畫感興趣的人散了。
知湖落得個清閑,便端起一盞茶慢慢地品。
“這畫竟然不賣……”楚秋對此也沒覺得太出乎意料。
但轉念一想,隻是一幅畫,也用不上緣贈。一般來說,隻有物品無價,可遇不可求,才會被江湖人士亦或玄門子弟緣贈。
況且,這還是一副臨摹的畫。哪怕出自丹青師之手,也遠沒有緣贈價值。
“他與那個魯班師是一同的罷?”江知缇突然問。
楚秋看向她,有些不明所以:“看樣子是的。”
“那個魯班師說,他有劍,且是好劍,隻與有緣之人見面。”江知缇道。
從方才鬧劇之中,那位魯班師的言辭可聽出,他們此行是有緣贈之劍的,且是可遇不可求的難得好劍。但他們從始至終也沒有見到劍的影子,如若要緣贈,尋常的魯班師亦或是鑄劍師早就将劍亮出來,不會藏着掖着。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不是劍還未亮相,而是從一開始,劍就已經在衆人視線之中了。”江知缇将視線投向那副懸挂着的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