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缇:“如果你想待會被當做靶子的話。”
方子泓立刻狂搖頭。
突然,他手邊有金光微閃。
這道金光突兀,立刻便将江知缇與楚秋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方子泓微微皺眉,擡起手便浮現出一輪木制方卦法盤。
江知缇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我覺着你什麼時候應當換個好法器了。”
這法盤好些日子沒見,竟然斑駁損舊許多,也不知道方子泓私底下用來幹嘛了去。
方子泓撇撇嘴:“反正趁手,沒事還能當個砸蟲蓋兒。”
“……你是說你把它當武器扔出去砸毒蟲了?”江知缇眼角抽了抽。
方子泓:“對啊,一砸一個準。”
他說着,低頭端詳法盤,旋即臉色一變,道:“不好!”
“怎麼了?”江知缇皺眉。
方子泓收起法盤,面色凝重道:“城主府那邊出事了。”
他先前在城主府四周安置了法陣,這會的金光閃爍不是别的,是法陣遭到了破壞。
……
“我就說怎麼一直不見蹤影,原來是全往這邊兒跑了!”方子泓一邊施展小輕功飛檐走壁一邊憤憤叫道。
“别嚷嚷了!待會掉下來你别指望我倆拉你!”江知缇皺眉,看見他那顯然不太穩當的落地道。
三個人很快便趕回城主府,才到大門便與幾個黑衣人對上。
“好家夥!”
方子泓堪堪刹住腳步,穩住身形便擡手,那輪方卦法盤又出現在他手中,附近的法陣頓時顯現,連同那個被破壞的法陣,一覽無遺。
江知缇與楚秋兩人對視一眼,便沖到方子泓前面去與黑衣人交手。
抽出利劍一道寒光掠過,江知缇飛身便踢走一個試圖上來攻向方子泓的黑衣人,緊随着甩出劍去,劍刃劃破另一個試圖從被破壞的法陣進入到城主府内的黑衣人後背。
楚秋仍舊眯着眼,有黑衣人朝他面門而來,他擡手便掐訣凝聚靈力淩空繪符箓,口中念念有詞,起手瞬間升起一堵土牆來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五行門子弟沒有法器,但擅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法,施展時需配合手訣靈力繪符箓及念詞,實力是否強悍大多取決于弟子對于五行之法的領悟,也看五行中哪一行對弟子更為親和。雖弟子能以繪符與念詞來動用五行中的任意一行,但威力總不如親和自己的那一行,弟子時常修煉運用的也基本是親和一行。
楚秋主修土行,輔修木行。尚在村裡還未拜入師門時便有一過路道士說他有五行之緣,竟與五行中其中兩行的親和,是個應當拜入玄門修煉得道的苗子,還是個百年難遇的好苗子。隻是那道士道行不深,沒能看出那所謂的與楚秋親和的兩行,竟恰好是對克的兩行——木與土。
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克即相互制約,約束,控制,與生相對。假使與楚秋親和的這兩行之中是木更為親和,那麼楚秋主修木行也未嘗不可,也不至于拜入外門;然卻是被克的土更為親和他,他再如何主修木行,修煉起來遠不如土行來得事半功倍。
土牆瓦解,楚秋原地借力飛身又躲過一記攻擊,他擡眼,大緻掃一下人數,喃喃自語:“不太好對付了……”
起初沒有察覺有幾個黑衣人,隻是一打眼不過七八個而已。
結果一回頭才發現,何止七八個,照現在看來少說也有十幾個黑衣人。
他們才三個人,方子泓後輔固陣,隻有他與江知缇沖在最前面與這些黑衣人交手。
黑衣人實力确實與江知缇說的那般不強,楚秋擡手又解決一人。隻是人數多,像蒼蠅一樣,多少煩人。
劍光一掠,黑衣人已經清了大半,江知缇留了一個活口,劍刃抵住那人脖頸便問:“說!你們為什麼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