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完,又沖着長孫明踢了一腳。
這樣又打又踢,饒是長孫明再如何昏迷不醒也不得不蘇醒過來。
“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明明是你的女兒!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蕭芙見他轉醒,又上去揪起他的衣領。往日端莊威嚴的城主主母,此刻歇斯底裡。
“那些人,到底和你有什麼關系?是不是全都是你引過來的?還有殺人的那些,是不是!”蕭芙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長孫明木然地看着她,任由她打罵,不反手也不反抗,似乎是在靜靜地欣賞此刻她歇斯底裡的模樣。
良久後他才牽動嘴角,發出一聲輕笑。
“呵。”
“你笑什麼?”
他這個笑聲,不光徹底惹怒了蕭芙,也讓方子泓三人不解。
蕭芙想繼續朝他動手,被方子泓攔了下來。
“您冷靜一下!”方子泓道。
蕭芙已經快失去理智,她盯着長孫明,目光猶如看向仇人:“我怎麼冷靜?這個人渣!全都是他招惹來的,是他跟那些人有勾結,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女兒?我從來就沒當過她是我女兒。”長孫明嗤笑道。
楚秋:“那你怎麼和江湖人扯上關系的?”
“怎樣不重要了,你們問再多也沒用。我知道的不多,事到如今,我也隻是他們的一枚棋子,還是被他們丢棄的棋子。”長孫明面無表情。
江知缇抓着黑衣人過來,楚秋準備去問黑衣人,卻看見江知缇搖了搖頭。
“怎麼了?”楚秋問。
江知缇一捏黑衣人的雙頰,迫使黑衣人張開口,隻見内裡一片紅,唯獨少了舌頭。
這是一整根舌頭都沒了,順着往下去,隐隐還能看見喉頭處一片麻賴。
也就是說,他們哪怕活捉了這些死士黑衣人,也是徒勞——因為都是啞巴,他們問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楚秋眯着眼,“啧”了一聲。
……
另一邊,醫館。
“你來做什麼?”
宮邵看着男子,語氣不善。
男子笑笑,現下隻有他與宮邵,淇水三個人,倒沒有方才面對江知缇等人那般的冷冽。
“你離開了那麼久,作為師父,我擔心你,過來看看你,不是很尋常嗎?”
宮邵:“……”
宮邵深吸一口氣,道:“如果你隻是想看看我如何,那麼就這樣,你能離開了,司魚。”
“還有,帶上這個小子,一塊走。”宮邵指了指一旁鹌鹑一般,不敢吭聲的淇水。
“我沒有心思幫你帶小孩,我也沒有心思跟你糾纏。”宮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