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不知道是自己燒糊塗了,還是老天燒糊塗了!為什麼自己這麼狼狽還要被韓光撞見!為什麼這十年裡早不見晚不見,自己風度翩翩、光芒萬丈的時候沒見到,偏偏是這個時候。蒼了個天、還有沒有天理了!他本以為這麼多年了,自己也長大了,再見到韓光會更加穩重一點,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一顆心在胸腔裡面狂跳。
韓光趁着陳時愣神的片刻,走了上來:“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随後拿起陳時手裡的東西,“是要去挂水嗎?找得到地方嗎?”
被這麼一問,陳時也總算是回過神來:“啊,對,要去挂水,我在找地方。大神……”
陳時聽自己說的話,笑出了聲,這兩個字,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了,“大神怎麼在這?”
“我在這上班啊,喏。”韓光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褂和胸前的工牌“神外科,韓光”。陳時覺得自己絕對是燒糊塗了,這一身白大褂還不明顯嗎?然後陳時又由衷地高興起來,神外,是韓光的理想,他很高興。
“你等我一下,我要下班了,我去換個衣服就帶你去,我覺得你是找不到的。”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不麻煩。”
15分鐘後,陳時左手紮着針,他身側,韓光舉着輸液瓶,他倆一起找了兩個并排的椅子坐下。陳時看着韓光很熟練的把輸液瓶挂在了挂勾上,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又有一點點難受,“其實不用麻煩你的,我自己可以的。”陳時很害怕自己克制了那麼多年,會再一次溺死在韓光的溫柔裡,他很害怕自己這一次會自持不住,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不麻煩,我是醫生,喜歡照顧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