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韓光都回來給他擦藥,美其名曰陳時“不方便”。陳時打蛇随棍上,也覺得,自己确實是“不方便”。“順理成章嘛這不是?”陳時想着。
這兩天他沒去易塵的咖啡館,易塵倒是給他送過一次咖啡。他自從那天見到了徐義強就魂不守舍,他和徐義強的事情是他心裡的一道坎兒。那一段黑暗的時光他從不跟别人講,有時候最痛苦的記憶是不能分享的,那些東西就像是藤曼一般在心底生根發芽,太久了,強行剝離隻會更疼。
韓光也算是一個體貼的人,盡管察覺到了他的反常,但是卻不追問。陳時有時候會想,如果韓光當時問了,他會不會告訴他?說不定還能用痛苦換來一個慰藉的擁抱。
算了,想這些是沒用的。陳時想着,他和徐義強也算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以後,應該不會見面了吧。
事與願違。
兩個月後,他從自己的簽售會出來,碰到了他不想碰到的人,徐義強。這人應該是故意來堵他的吧,看着他走出來,徐義強就迎了上來:“喲!你小子現在混的風生水起的,不賴嘛。哥還在火鍋店給人端茶送水刷盤子,你倒好,作家?”
陳時被他堵了個正着,一天積攢下來的好心情都消散了,被恐懼、不安、焦慮取代,他還有點想吐,但他不能在徐義強面前露了怯。陳時反問:“你跟蹤我?”這人沒讀過幾天書,風生水起?還會用成語了?陳時想着。
“哪能啊?陳大作家聲名鵲起,那個橫幅啦那麼長,本來還以為隻是同名而已,上網搜了搜,沒想到啊……啊啊啊我的哥哥真帥,不僅會寫書長得還跟神仙一樣,為哥哥瘋為哥哥狂為哥哥框框撞大牆……”徐義強把手機遞了過來,是微博界面。
陳時瞪着徐義強,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