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買的水果,催生劑催生果核,再撒點骨粉,又是一道大餐……不是,誰教他這麼玩的?〕
〔他們搞這麼多蘋果核,都可以讓人□□中毒了吧〕
〔現在人多了哎,剛才都沒幾個人〕
〔剛才老好人說不想給我們劇透,讓我們都出去來着〕
〔怪不得激增榜單忽然多了這個直播間〕
〔他們後面要……〕
〔住口劇透怪,舉報了嗷〕
〔我想知道壓他們團滅的那幾個老哥還在嗎?這明顯死不了了吧〕
〔不一定,剛才我沒退,聽他們的意思是要把……和……一起團滅,那劇情線不就崩了嗎?系統會制裁吧?〕
〔不知道,正常副本會,但新手關真不一定〕
〔這是新手關?你看那個黃毛還有貓的視角,你告訴我新手這麼騷?〕
〔前面的,你看他們的個人信息,都是遊客号,而且沒開放打賞通道〕
〔(?Д?)?〕
〔怪不得這直播間都到激增榜榜一了,都沒上總推薦榜〕
〔我壓全員存活了,希望能把前幾局輸的赢回來〕
〔笑死,真當總推薦表那麼好上的嗎,這幾個是什麼雜碎,等後面都得死〕
〔嘻嘻,壓全死的老哥破防了〕
〔全死老哥别掙紮了,就看這幾個本命道具自帶能力就知道他們死不了,有這時間去打個本就賺回來了〕
……
赤若冥回到舞台中間,在全場的倒數中,一張張将上面的牌移下去。倒計時停,他舉起正上方的一張,問:“第一位朋友,這是你抽到的牌嗎?”
“是的!”
赤若冥再次伸出五根手指,“再次倒計時五秒!”
觀衆席非常配合,數字的喊聲一聲比一聲大,很多人激動地站起了身。
“停——”
一張牌,一陣歡呼。
赤若冥笑着将牌重洗,順手扔出去個蘋果,把獅子引到另一邊。
這最後一次,不等赤若冥要求,全場開始倒計時。
“五四三——”
赤若冥卻沒有換牌,張揚地笑起來。他用力向上一甩,滿天牌雨降下。
“一——”
他伸手夾住落在自己眼前的牌,微微一抖,正是最後那人抽的牌,上面飛行員的面具标識閃閃發亮。
觀衆席裡有個人看到了自己的面具,笑得特别開心,劇烈地拍着手叫好。
“小插曲結束了,現在咱們說回羅薩甯的故事。說道哪來着?”赤若冥随意地把牌丢出去,看了一眼獅子的位置。
“這蘋果呢?”有人問。
赤若冥停了一下,正是這一下的停頓給了獅子機會,一道尾鞭将他的手杖打了出去,飛向夕餘的小屋,順着窗戶的縫隙,直接插進了鍋裡。
魔術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獅子,随意回道:“留着吃吧,記得洗洗再吃。”
不等他再做什麼,惱羞成怒的獅子張大嘴發出一聲吼叫,魔力檢測機再次發出警報,幾團鬼火朝他沖來。
“哦對,說到異變了。”赤若冥一拍腦袋,在原地轉了個圈,躲過鬼火。
鬼火越過他打在後方的樹牆上,沒有引起燃燒,像是水滴那樣緩緩滑落。
“伴随着魔石礦脈的發現,像它這樣的魔物也越來越多。那時沒有什麼一二級法師,連魔法也隻是在初步探索階段。”赤若冥忽然感覺頭上有點重,摘下帽子一看,這頂絕佳被狙擊對象着了火。
太陽已落山,背後花園裡的殘靈鬼也早就冒了出來。幾隻大膽的腦花鬼被人的氣息吸引穿過林障,剛露個面就被鬼火灼燒得幹幹淨淨。
“于是士兵與除魔人便成了保護普通人的第一道屏障。”
見赤若冥穩穩抓住了帽子,手套上卻沒有沾染上粘稠的鬼火,獅子的心裡産生出了些許忌憚。
最讓它擔心的是面前這人從始至終沒有顯露出半點恐懼的情緒。
直覺告訴它要跑,它也照做了,尾鞭一甩,聲東擊西想朝觀衆席那邊逃。
獅子一轉頭,前肢剛曲起,就被觀衆席頂部的一雙眼睛吓得鬼火都豎起來了。
那是一雙猩紅色的,惡鬼一般的眼睛。可怕的不是其中的顔色,也不是大小,是無波水面下的屍骨與亡魂一齊平淡地看着它,似乎在說:你也來了?
獅子一個腳底打滑,在舞台邊緣貢獻了一個滑稽的飄逸,又奔向了高大的蘋果林。蘋果林之後是花園和無邊無際的曠野,獅子仿佛聞見了自由的味道。
“……當然還有背後無數奉獻了自己一輩子的科研人員,他們的貢獻同樣不可磨滅。”
赤若冥毫不意外獅子的動作,朝溜到觀衆席的白亦墨輕輕勾起了嘴角,搶在獅子越過自己之前将燃燒到隻剩一半的帽子甩向蘋果林。
一聲響指過後,聚光燈關閉。隻有獅子的鬼火還亮着盈盈幽光。
打在樹幹上的火流到了底部,帽子也落在根部的位置。
“正是有了這些智慧和勇氣,人類文明才如此燦爛,才生生不息。”
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将大半個天空照亮,映出人們臉色錯愕的神色。
魔油燈的燈芯原來藏在基座裡,接觸到相應的能源便可點燃。無論是塗在上面的燈油還是鬼火,都可以。它的火連帶着點燃了城牆一般高大茂密的蘋果林,形成一道分割世界模樣的火牆。
前攔魔化的獅子,後攔殘靈鬼,威力甚大。
這種火對鬼魔的壓制是有條件的,越強的鬼魔所需的能源越多,道具品階越高。
這獅子若真鐵了心想過去也不是不行,留下半條命足矣。
但現在,赤若冥隻需要一個足夠唬住獅子的場面罷了。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溜走了,小道具?”